那名年轻人微微一揖,端的是恭恭敬敬。
“在下任平生,大将军窦云麾下谋士,见过将军了。”
付祂不发一言,冷冷地看着他。
任平生也不恼,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把人押着走了,任一旁民众怨声载道。
毕竟他们口中救国救民的付将军,此时在他们面前公然被窦云的人带走了。
“只手遮天啊”
付祂被带到了当地衙门上。
乌镇县令亲自来迎,他堆着笑,亲亲热热地唤任平生。
“军师啊,你看这”
任平生也笑,他指了指付祂,道:“此人我奉将军之命斩杀,但在此之前,我有些话想问问她,不知县令可否通融一二,让在下借牢狱一用。”
话语间,随行的人呈上了窦云的亲笔信。
乌镇县令看到信封末尾的私印,心下方定,他伸手做迎,道:“请。”
任平生带着付祂进去了,临别之际,他回过头来,对手下之人使了个眼色。
“噗嗤”一声,是鲜血喷涌而出的声音。
乌镇县令的身体无力倒地,只听得一声闷响,他还有未竟之语。
“竖竖子”
衙门里的人三三两两的聚拢了过来,他们看着地上早已凉透的县令,神色各异。
任平生拔高声音,那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他环视众人,缓缓开口。
“大将军口令,乌镇县令包藏祸心,私养精兵,欺瞒主上,吾深感痛心,即代今上严加惩戒,以儆效尤。”
这时,任平生身边一人看了付祂一眼,与付祂视线交汇后,微微顿了顿,眉间微挑,便又转了过去。
待付祂再想细品那目光时,任平生却又转了过来。付祂在一旁啐了一口,道:“蒙蔽圣听,该死。”
“将军,真假与否,陛下自有定夺,将军还是先考虑考虑自己的处境吧。”任平生一甩袖,道:“带走。”
阴暗潮湿的地牢内,灯火幽暗。
任平生端坐堂上,衣袍绚丽,熠熠生辉。
他审视着堂下被人强摁住跪下的付祂,道:“在亲手了结你之前,大将军让我代问几个问题。希望付将军能如实回答,免受皮肉之苦。”
付祂抬头,锐利的眸子死死盯着他。
“刘煜和齐扶枝什么关系?”任平生不疾不徐地抛出了第一个问题。
付祂仍是盯着他,并不言语。
那眼神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
任平生丝毫不惧,他摇着手中的半扇,轻声道:“既然咱们付将军执意不说,那就别怪在下无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