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悄悄给执金吾大人送去,算是孤的一份薄礼了。”
魏思道闭门思过了好一阵子。
他知皇帝此时正在气头上,如果他此时再有动作,无疑是自寻死路。
但如此僵局,需得有人来破。
否则在他闭门思过的这段日子,窦云那边必定会有所动作,要么是借他上位褫夺禁军统领权,要么是把他一脚踹向万劫不复之地。
他需得作万全之备来反扑。
但他居于被动,便是将主动权全权交与了窦云,更何况,他手上没什么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底牌。
“大人,有个自称付将军旧部的女人求见。”有小太监进来禀报。
魏思道微微转过身,疑道:“付祂?那不是个早就死了的人么。”
当时他心底还暗喜,付祂一死,便意味着刘煜少了一分上位的筹码。
他心下一转,蓦地惊坐起来。
“莫非,其中另有隐情?”
唇枪
朝堂上,天子高坐,群臣跪拜。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平身。他眼下有乌青,明显是纵欲过度的模样。
“且慢。”一道人声打断了乌乌泱泱打算起身的大臣。
“微臣斗胆,今日要谏那贼人魏思道,蛊惑圣听,蒙蔽君心!”
刘煜微微侧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四品御史中丞。
“此话怎讲,徐大人,朝堂之事,可不能信口雌黄啊。”齐武也看向御史中丞,言语间满是质疑。
“若非铁证如山,微臣断不敢妄言。”御史中丞直起身子,将一封密信取出来,高举手中。
“此信便是保辉和魏思道私自勾结,叛国求荣的证据。”
有小太监将密信呈递了上去。
皇帝一手支头,他展开密信,阅毕,登即大怒,将密信揉作一团,狠狠扔向地面。
他神色不豫,此刻涨得通红。
“大大胆阉人,祸乱超纲,里通外敌!来人,将魏思道打入大牢,听候发落!”皇帝动了怒,他剧烈的咳嗽着,一旁的小太监见状上前,却被他一把推开。
“徐允丞,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徐允丞从容不迫地一拜:“殿下英明,臣无话可说。”
刘煜看向身侧的刘珏,那人早已面无血色,嘴唇翕动,似是想要辩解些什么。
“臣有话要说。”又一人开口,打断了想要散朝的皇帝。
“叶侍郎,魏思道死罪难逃,难不成你还要为贼人辩解?”徐允丞斜睨了他一眼,声色无波,像是胜券在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