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祂没应声,目色不善的看着他。
“哎呀呀,这可不得了,有人谋害边境重将,这可是杀头的罪名啊,都尉大人定要揪出幕后元凶,还将军公道!”任平生复而转向王秋迟,他面容严肃,声色却佻达。
王秋迟默不作声,席间有人额间起了汗,忽地,付英扶刀立于门前,大有未洲王氏不给出说法便不会善罢甘休的架势。
“要下雨了。”
忽地,一直没出声的刘煜打破了满座寂静,她望着院中乌云滚滚的天,轻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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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竿是一种屡见于中国古代文献记载的大型水战用具,这种武器在水战中的威力很大,在史书中的出现要在人力杠杆式抛石器的发明之后,推测其发明时间大概在古典时代结束之后,而其逐渐消失不闻则是在火炮类武器出现之时,亦相当于西方的文艺复兴时期,故其盛行时期大概相当于西方的中古时代。
或许源自火药武器的竞争,这种武器在宋代以后便难以见到。(详见百度百科)
还有楼船,投石机等窦氏古代水战常用的方式,因为我自己其实也不太了解古时候水战的作战方式,所以引用了一些资料和我自己的猜想,如有不足,还请批评指正与补充。
不察
满座无声,只有刘煜指节微微叩击杯盏的声音。
任平生半扇掩面,笑看着对面默不作声的付祂。
付祂压着满腔怒火,勉强心平气和道:“等池海吧。”
不多时,池海带着游医入了堂,他微一躬身,声色平稳:“酒里被人下了毒。”
游医拈了根银针,在酒液中浸了片刻,再拿起时,已然乌黑。
宾客哗然,有人大惊失色道:“沧州与未洲素来交好,怎会有人从中作梗?”
王秋迟沉下脸,他扫了一眼在座神色各异的士族豪门,宾客幕僚,语气不善:“在我王氏的眼皮子底下动手脚,真是好大的胆子。”
“都尉莫急。”任平生却开口劝道,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刘煜,微微笑道:“下毒者谁,还未可知呢。都尉难道不好奇,为何这酒,不偏不倚,就被付将军躲了去呢?”
付祂冷冷开口:“怎么,我没被毒死,任公子好像不太满意?”
“非也非也,鄙人愚钝,却也知沧州与未洲私交甚笃,情同一家,这当是两地上至门阀下至庶民所共知,鄙人着实想不明白,何人能顶风作案,设计谋杀付将军,当真为不明智之举。”任平生摇着扇,道。
刘煜按在酒杯上的手微微顿了顿,她将酒杯转了个圈,倒扣在桌面,响声清脆,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付祂看着她,眸色微紧。
“任公子的意思是,投毒者另有其人?”刘煜看着他,唇角微扬。
任平生迎着她逼人的目光,恭逊道:“看来这位姑娘也这么想。”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了刘煜冷冷的哼声。
“无稽之谈。”她道。
任平生却笑而不语,他对身边之人微微一揖,道:“蔡大人,听闻今日宴席是您手下的人准备的,这酒的来历,大人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