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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第1页)

“……”

见邵岚不说话,白桑榆忽地笑起来,“说完我的事,来谈谈你自己吧……从你进门那刻起我就感觉到了,你很奇怪。”

“我怎么奇怪了?”

白桑榆走到邵岚的面前,他离得很近,邵岚有些不知所措,即将动手把人推开,白桑榆又站到他身侧,向他讨了根烟。

“你的身上有一种痛苦的味道,像干枯的菊花。”白桑榆说,“但我想不明白,像你这样的人,也会沉溺在痛苦里吗?邵岚,你在为谁而痛苦呢?”

邵岚的身体一僵,他叹口气,“你这种特殊能力还真是让人觉得棘手……不过你说的没错,我最近的确不太舒服。”

“是因为那个叫季……什么的人?”

“季长风。”邵岚说,“你还记得他吗?那次在马场你们应该见过。”

白桑榆吐槽道,“嗯,当时我还很诧异你们居然是一对。”

“不像吗?”

“他看起来可不像是好惹的alpha,性格强硬,操控欲强,表面温文尔雅,但浑身都是危险的味道,很难招架。”白桑榆认真分析,“而你……心高气傲,位高权重,也是强势又不好糊弄的人,你不乐意被人管束,但他又喜欢管束,享受那种过程……你们怎么看都不像是能走到一起的。”

“很多人都这样说。”邵岚靠在冰冷的墙面上,低头注视着黑色地砖上自己的倒影,“但一直到现在我们都没能彻底分开。”

“所以你是为他的事而苦恼?”

“也不完全是……”邵岚说,“我的生活中值得我苦恼的事太多,各种感觉交杂在一起,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我到底是为谁在气愤,又是为谁而悲伤。”

“我不了解你,也不了解他。”白桑榆认真道,“但我能感觉到,你对他的感情,让你变得自卑了,或者说,你在害怕什么,但说真的,邵岚……像你这样的人,也会有害怕和忧虑的事吗?”

闻言,邵岚嗤笑一声,“一无所有的人才不知道害怕,因为他们已经没什么可以失去的,我有很多东西,忧虑和担心的事自然也很多,这样说虽然有些虚伪,但有时候我真的会很羡慕你,你可以顺着你的心意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我……我需要顾虑很多,不管做什么都得时刻防备那些藏在暗处的危险。”

白桑榆简单评价道,“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是啊,所以我才会担心,会害怕他不能理解我所做的决定。不知道在你心中我是什么样的,但我的确……不算一个好人。”

白桑榆问他,“这很重要吗?”

邵岚站到窗前,他的整个身体都被柔和的阳光所覆盖,几乎及腰的长发被一根翠绿色的簪子挽住,白桑榆能清晰察觉到他情感的变化,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世界上表里如一的人很少,不管在哪,身处何种社会地位,当一个人进入社会后,总是会戴上一张面具,把自己的所思所想都藏着面具之下。

“至少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白桑榆像是想起一些有趣的事,讥笑道,“但他怎么看都不像是很会遵纪守法的人。”

“你不了解他。”邵岚的嘴角微微上扬,“很多事不是一两句话就说得清的。”

“但我了解你的困境……”白桑榆说,“虽然我对你们那些所谓感情一窍不通,但我知道如果一个人,或者一段情感让你感到痛苦和低沉,那你最好远离他们,你的生活,生命都是以你为基础的,如果你觉得不舒服,就代表你们不合适。”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要是实在想不通就亲口去问问吧,如果他没法接受你坏的一面,那就只能说明,在他心中你并没有那么重要,或者他爱的只是你好的那一面,而不是真正的一个名叫邵岚的人。”

“……”

邵岚长久没有说话,就在白桑榆想要离开前,他突然问道,“你听说过俄狄浦斯的故事吗?”

“俄狄浦斯王?”

“嗯,年轻的王因为一个诅咒,在无意间杀掉了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母亲结为夫妻,他所做的这些事为整个国家带来了灾难,为了赎罪和这个国家的希望,他只能将自己放逐。”

“你想说明什么?”

邵岚转过身,郑重地看向白桑榆,“你觉得俄狄浦斯错了吗?”

“他没做错什么,在杀父也好,娶母也好,在这些事发生时他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只是命运如此。”

“那他为什么依旧会被审判?”

“因为命运如此。”白桑榆说,“命运在很多时候就是——没有人犯下任何过错,但痛苦和灾难依旧会降临。”

“……”

“如果我是俄狄浦斯。”白桑榆走到邵岚身边,轻声对他说,“我不会为我所做的任何一件事忏悔,如果连自己都不相信自己,那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任何意义吗?“

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呢?

宁苏父亲的事是顾临川告诉秦乐施的,那天他们正在凌波门看日出,宁苏睡着了,就靠在他肩头。

秦乐施没有回顾临川的消息,只是盯着天边才升起没多久的太阳出神。

他说不出自己对那个他从未见过面的父亲怀有什么样的感情,他所知道的关于林与善的一切都是来源于其他人,他的母亲仰慕那个人,其他人畏惧那个人,而桑榆厌恶那个人。

他们的描述构成了一个名叫林与善的幽灵,他缠绕在秦乐施的身上,给他打上代表痛苦和罪恶的印记。

但宁苏应当是恨林与善入骨的,甚至为了这份仇恨放弃了桑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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