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乐施问过他关于文身的事,宁苏只说是当初为了执行任务去纹的,还能把后背那些伤疤遮掉。
他身上的确有很多伤,新的,旧的,淡粉色的,深褐色的,每一条疤痕都记录着他的过去和荣誉,还有无法避免的伤痛。
“为什么是金鱼?”
“嗯?”
听见他的问题,宁苏转侧身看向他,“你是说文身?”
秦乐施点点头,从床上坐起来。
“当时我也不确定自己想要纹一个什么图案,只是无意间看到老板养的金鱼,就纹了这个图案。”宁苏说,“现在想来金鱼和我很像呢。”
“像?”
宁苏没回答,反问他,“早上想吃点什么,楼下有早餐店,包子豆浆油条?”
“油条和素三鲜。”
“那行,我下去买,你先去洗漱吧。”
宁苏走后,秦乐施去了洗漱间,他看着里面成捆放着的一次性洗漱用品不由出神,犹豫后还是从里面抽出一盒新的用掉。
等他洗漱完,换好衣服,宁苏还没回来,秦乐施在他家转了转,这里和他上次来的时候一样,里里外外都透着一股潮气。
他在客厅待不住,本想回卧室再躺会,脚步却停在了卧室对面那扇门前,门是虚掩着的,他推开一条缝,目光探进去,只能看到一块贴满各种纸条和照片的黑板。
“你怎么……”
宁苏的声音从门口处传来,秦乐施站在原处,很自然地笑道,“你门没关好被风给吹开了,我帮你把它关上。”
宁苏只是淡淡扫他一眼,并没问他有没有看到里面的东西,“先来吃早饭吧。”
楼下这家早餐店的油条做的不蓬松,算不上好吃,包子也差强人意,豆浆里全是水,秦乐施强塞了几口油条和包子,正准备喝豆浆压压,一抬头宁苏已经把他自己那份都吃光了。
发现秦乐施不吃东西,反倒盯着自己看,宁苏翻他一眼,“我能下饭?”
“嗯,你秀色可餐。”
看见宁苏不善的眼神,秦乐施哈哈笑起来,利索地把自己剩下的东西吃完。
宁苏将袋子随手丢进塑料袋里,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一盒烟,问秦乐施要不要来一根。
是很普通的牌子,楼下超市几块钱一盒,味道很大,也抽不了多久,是秦乐施之前绝对不会抽的类型。
但这次他没有丝毫犹豫,从宁苏手里接过烟,宁苏帮他把烟点上,劣质烟草的气味刺激着秦乐施的感官,他忍不住轻咳两声。
宁苏单手撑在茶几上,笑眯眯朝他吐口烟,“抽不惯便宜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