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饿了?我去买一些吃食,令溪在此处等我,可好?”
岑令溪将那两个娃娃抱在怀里,点头。
正当她低头看那两个娃娃时,却听见路人议论:“我瞧见了那位?”
“哪位?”
“就是听说杀人毫不留情的那个闻太傅。”
岑令溪一时怔愣在原地。
闻澈,竟是这样的人么?
疑云
她耳边的议论声还在继续。
“你疯了?竟敢直接提到那位!”
“我这也是前些日子才回京城的,哪里知道……”
“那我便劝你一句,谨言慎行,你不知道,那位去年刚刚回京,几乎血洗了半个朝廷。”
“可不是,我有个亲戚在宫里做事,听说去年除夕宫宴的时候,前禁军统领被刺杀身亡,当晚没有抓到刺客,后面竟然也没有人再敢提这件事,可见那位的手段。”
“总之,这些都和我们这些个市井小民关系不大,还是少听少说。”
岑令溪久久没回过神来。
闻澈和她提过自己是当今天子的太傅,但他说的分明是自己与他成婚六载,一直在京城,又何来那句重回京城?
杀人不眨眼、血洗半个朝廷,这些真得是闻澈做的吗?
可当朝还能有几个闻太傅?
所以,闻澈一直在骗自己吗?
岑令溪整个人都陷入了深深的无措中,怀中捧着的陶瓷娃娃,也因为一直没有拿稳,“哐当”一声掉落在地上。
岑令溪意识到这件事情后,匆匆蹲下身子去捡,却发现自己送给闻澈的那个娃娃的头顶磕碎了一块,原本便不那么精致的娃娃看着更加别扭。
“令溪!”
岑令溪忽而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是一阵略带担忧的清亮的女生,于是她循着声音看去,但周遭人头攒动,实在是太过拥挤了,她还没来得及找到人,便被人拽住了手腕。
岑令溪只好放弃找那人的动作,转过身去,稍稍仰头,便看见了闻澈。
他看起来步履有些着急,额头上沾染上了细细密密的汗珠,手中还有一张不大不小的油纸,上面是精致的糕点。
闻澈看见她的表情有些恍惚,先是用筷子夹起一块条头糕递到她的唇边。
岑令溪没有拒绝,张口咬了一口,但眼神还在不自觉地往方才那阵女声传来的方向看。
闻澈留意到她的动作,便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