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铲是给你观赏的?
殷恪忍不住乐了,见过有人睡不着怨床歪的,真没见过有人炒菜咸了怪锅的。
“你怎么不怪盐袋子开口太大了?”
“呜——那是你拆的。”金主是要宠着自己家的情人的,谢云初一直将此奉为圭臬。
哪怕以前从来没包养过人,但是谢云初还是游刃有余。他天生会宠爱别人,情商又高,长得又好,拥有这世界的所有偏爱。
“要不咱还是出去吃吧。”谢云初闷闷地搅拌了一下虾仁,“真不好吃。”
“你不想吃了吗?”殷恪把问题丢回去,队伍差不多排完了,轮到了他结账。
他把米和两个差不多大小的盒子摆在收银台上,还在和谢云初聊天:“不想吃我们出去吃也行。”
“我不是……”谢云初,“我……”
百口莫辩。
“行了,操心那么多干什么,我马上到家了。”
殷恪说的马上,但也不算快。林荫道一个人走,总显得很长,两人默契得都没挂电话。
这条道是小路,两个人走显得拮据,所以方才殷恪没带谢云初走这里。
潮湿的爬山虎顺着墙皮,默默地爬满荒废的墙壁,另一边植着银杏,果实不知成熟了没,殷恪没有这个常识。
只是空气中透着苦,微微往鼻腔内渗透,叫人不舒服。
他盯着手里的盒子,自己的脑子大概受到了谢云初的影响,居然会大脑一热买这个。
他穿着居家的休闲服,口袋不大,根本装不下这个盒子。
走近了垃圾桶,殷恪顺手拆开盒子,里头整齐地码着五个精致的包装,盒子上还写着什么“草莓”还是“葡萄”,扔了也没注意。
他不是头一遭见这玩意,高中住校的男生宿舍很乱,偶有一次舍友拿着一个没拆封的套大肆炫耀,一边开着班里女生的黄腔一边拆开袋子,把套捏得变了形。
恶心极了。
殷恪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想那种事,跟一个男生。
也不算太想吧,昨天酒醉的兴趣过后,也就淡了。
他的衣服口袋偏薄,殷恪淡定地留下了两只,把剩下的扔进了垃圾桶,不着四六地想:万一哪天真擦枪走火了,两个也够了吧。
然后弯腰拎起大米,迈开步子走了回去。
等到殷恪把米买回去,谢云初已经在沙发窝着快睡着了。他一边恹恹地眯着眼,手机还贴在耳朵上。
殷恪垂眸看了一眼发票,大米他买的散称的,三块还是五块钱一斤,花了十五块钱。
“十五,记得报销。”殷恪拆开糖,摸了一颗扔给谢云初,“哝。”
草莓味的。
谢云初手忙脚乱地接过糖,坐起来,摸出手机给殷恪转了账,又额外转了三百块钱,说是刚刚买菜钱。
殷恪:“刚刚买菜花了318。”
“你是真顾家啊。”谢云初默默给他转了十八,吐槽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