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陆冼没有犹豫,下意识回道:“肯定啊,夫妻间要互相照顾。不过结婚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太久远了,我从来没想过要跟谁结婚,跟文物过一辈子,挺好的。”
&esp;&esp;江诏眼睛里那点热顿时又收了回去,他忍不住笑着开口:“是,老婆哪有文物香。”
&esp;&esp;他话音未落,脖子上被轻轻拍了下,陆冼撤回来,把用完的湿巾放到一边,端起饭碗说:“你可不能这么想,你爸你妈还是挺想看你成家立业的。”
&esp;&esp;江诏立刻不服气:“凭什么你可以一辈子不结婚,我就不行?”
&esp;&esp;陆冼眯起眼睛想了下,回道:“还真是,随便你吧,反正不是我带坏你的。”
&esp;&esp;“当然不是。”江诏声音很轻,突然开始畅想起以后的生活,“以后我们两个老光棍,一起坐在躺椅上晒太阳,聊天睡觉喝茶,也挺好。”
&esp;&esp;“嗯。”陆冼对这种悠闲的退休生活也很向往,他随着江诏的描绘继续幻想,“还可以养一只狗,或者一只猫,或者都养,光是想想就觉得很幸福了。哎?”
&esp;&esp;陆冼突然转头问道:“还有你哥呢,你把你哥给漏了,应该是我们三个人有空的时候一起聚聚。”
&esp;&esp;心情刚有些不错的江诏:……
&esp;&esp;算了,不聊这个了,吃饭。
&esp;&esp;江诏不再说话,继续吃饭。
&esp;&esp;陆冼想起他刚才杀猪时的表现,忍不住调侃:“之前还跟我说,肯定能帮我把猪按住,结果真到动手的时候,就你跑得最快。”
&esp;&esp;江诏:“我那是拉着你跑,怕你出事。”
&esp;&esp;陆冼笑了下,无心道:“这么喜欢我啊。”
&esp;&esp;江诏呼吸瞬间一滞。
&esp;&esp;几秒后,他缓了下神,不敢看陆冼,只在心里小声回了句:对,喜欢你,爱你胜过生命。
&esp;&esp;然而现在他只能嗯一声,淡定自若地笑道:“对啊,你是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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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晚上,陆冼爸爸掌厨,他和江诏帮忙,做了一大桌子菜,宴请亲戚。
&esp;&esp;过年回家就是这样,今天你请我,明天我请你,关系亲厚的亲邻间互相请一次。
&esp;&esp;桌上还摆了一瓶他二叔自己酿的果酒,度数不高,带着一股甜丝丝的葡萄味。
&esp;&esp;陆冼酒量不佳,再加上旁边还有江诏看着,他只喝了两杯。江诏自己也只喝了两杯,两人身上都染着一股淡淡的果酒香味。
&esp;&esp;很快,吃完晚饭,一大家子亲戚又要打牌。
&esp;&esp;陆教授不会打牌,也不想陪大家熬夜,于是往江诏那边靠了下,问他:“我们去睡觉吧。”
&esp;&esp;“好。”江诏立马答应。
&esp;&esp;他们的卧室都在楼上,亲戚们都在楼下玩乐,卧室房门紧闭后,楼下打牌的人根本吵不到他们。
&esp;&esp;二楼也有洗手间,两人洗漱干净后回到卧室。
&esp;&esp;江诏把灯关上,两人躺在床上,在浅淡醉意的熏染下,很快陷入梦乡。
&esp;&esp;然而时至半夜,江诏突然醒了。
&esp;&esp;陆冼毫无防备地在睡梦中往他身边靠,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