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她都忘了这一茬,她能想到的补偿不是涉及金钱就是肉体,很显然前者他不缺,那么只剩下后者。
一个色情的画面随心浮现出来,她被自己吓到,慌乱地垂下眼掩饰自己的想法。
他目光紧紧地擒着她情绪变幻无常的脸,“想好了吗?”
她拨浪鼓似的摇摇头。
他低头凑近她耳边,用蛊惑人心的低哑气音吹入她耳蜗:“我想好了。”
这句话化作一声“砰”
她脑子被炸了一下,全身的神经一瞬间麻痹了。
半点动弹不得。
因为不及她领会,他脑袋已经往下移,埋入了她的颈窝,灼热的气息扑打在颈间细腻皮肤。
——呼吸凝滞。
四周空气变得稀薄,如丝如线地飘在上空。
极为温软的触感贴上来,她脑子自动补充他唇瓣的形状,几分色欲的花瓣状。
所有神经丝丝密密地汇聚过来。
她手指紧紧蜷缩,眉头紧锁,就着站立的姿势,一动不动地接受他不太温柔的亲吻。
在浮浮沉沉的气息里,时间无知无觉的流逝。
不知多久,他唇离开她脆弱的颈间,手指抚过他留下的痕迹,欣赏般看了会儿。
“这就算是补偿。”
“”念时悦愣愣感受余痛尚在的那一小块皮肤,还有残留的湿润。
梁斯泽手掌覆在她蒙的脑袋上,“晚上一个人敢睡吗,要不要我陪?”
念时悦灵魂归了一半,僵硬地摇了摇头。
他顺了下她的头,“今晚我得回梁家,门外有人二十四小时看守,你安心睡。要是还怕的话给我打电话。”
听到他要走她思神全归,立马点点头。
接着他又提醒道:“记得滴眼药水。”
她再次点点头。
“说话。”
“知道了。”
梁斯泽说走就走,看起来就像肇事逃逸了一样。
念时悦倒是理解这是他的处事风格。
不理解的是她心跳还没平复,还在强烈的快的冲撞胸口。
可意料之外,这天晚上她睡得特别安稳。
大抵是床品过于优质了,像睡在松软绵密的云朵里,念时悦比平时睡得还晚。
而她酣睡的时刻,有人已经工作了一小时。
庭院外山茶花冬日里傲然盛放,幽幽暗香飘进室内,完全被咖啡的香气遮盖。
女主播字正腔圆的播报着早间新闻,有位老太太精气神十足地坐在客厅观看,身披一条做工精良的羊绒披肩,年近八旬不失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