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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1页)

“小屿你看,妈妈好几个月没见你了,这次好不容易过来的。”

女人走过来,想拉江临屿的手,被他不动声色避开。

“现在五点多了,你不去接她放学吗?”江临屿开口,语气里带着点沈思澜从没听到过的生硬疏离。

女人的面色一瞬间变得有些尴尬,吞吞吐吐几个字:“悦悦她,今天补习班放假,她上次也不是故意对你那样子的,她其实很喜欢你……”

“跟她没关系,”江临屿不愿再多说,抬头道,“我走了,你也赶紧回吧。”

说罢,江临屿牵着猫绳,从另一边绕过,留下女人有些无措地站在原地。三条似乎也有了某种奇妙的感应,撒腿跑在前面,好像下一秒就要脱缰。

沈思澜抱歉地朝女人摆摆手,道过阿姨再见,跟着追上去。

江临屿走得很快,沈思澜抱着航空箱,小跑两步,抓住江临屿的小臂。

前面的人转头,停下脚步等他,看上去神色又恢复正常。两人一时又无言,沉默着走到沈思澜家门口,江临屿把猫交给他,转身要走。

沈思澜叫住人:“江临屿。”

江临屿回头,挑了下眉,还没来得及回答,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江临屿按下接听键:“爸。”

“儿子啊,今天我这边事儿有点多,可能回不去了,你晚上自己吃点,啊。”电话那头传来有些疲惫的男声。

“行,知道了。”江临屿挂掉电话,把手里装药的袋子递给沈思澜:“那我先走了。”

“等下,”沈思澜犹豫片刻,叫住人,“那个,你现在有空吗,我问你几道题。”

江临屿愣了愣,点头。

家里没有其他人,沈思澜拧开钥匙,让一人一猫进去,又给江临屿找了一双拖鞋:“你穿我的吧。”

江临屿踩着有点儿小的白色拖鞋,跟着沈思澜上去二楼。

卧室朝阳,落日的余晖透过宽大的飘窗,打在稍显凌乱的蓝白色被子上,旁边是书桌,竖格里整整齐齐放着上下两册红楼梦还有各种名家散文精选集。高中各种习题册堆成两摞,上面摊着本翻开的维克多词典。

猫窝就放在桌子旁边,三条一见着窝就迫不及待钻进去,撅着屁股把猫抓板挠的咔嚓作响。

沈思澜从桌子上找来昨天竞赛课的试题,翻到画了勾的那一道,指给江临屿:“这题,我昨天回来又做了一遍,还是不太明白。”

江临屿一手转着笔杆,把解题思路捋过一遍,回头找人,却看沈思澜推门往外:“你等一下,我出门拿个东西。”

江临屿等得百无聊赖,便把沈思澜勾上的几道题都解了一遍,步骤写在一张草稿纸上,往书本里一夹。

三条伸了个懒腰,慢悠悠踱步到江临屿脚边,蹭来蹭去地谄媚,被江临屿一把捞了上来,挠了两下就开始呼噜。

门咔哒一声打开,沈思澜拎着什么东西走进来,鼻尖上还冒着细小的汗珠。三条以为是他的口粮,立刻更换了谄媚对象,一跃而下,在江临屿大腿上蹬了个小爪印。

沈思澜挡住三条往上凑的鼻尖,拆开包装,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淡蓝色的奶油蛋糕。

江临屿已经很久没在生日的时候吃过蛋糕了。

上一次还是九岁那年,他兴高采烈地和老爸去甜品店,结果在路上看见陈雅君进了另一个男人的车,两人在车里接吻。

父母离婚后,江临屿跟着他天天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老爸过活,两个大男人没什么仪式感,加上江怀仁一忙起来就不记得日子,这几年的生日都是稀里糊涂就过去了。

老实说,江临屿对考试的日子比对生日记得准。

眼下沈思澜拎着蛋糕祝他生日快乐,他心底竟浮现出一股惶惶然又无措的微妙感情。

“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我就随便买了。”沈思澜边说边拆开包装,奶油和冰激凌的甜味淡淡地盈润开,和被子上太阳的味道缠绕在一起,充斥在江临屿周身。

是一种久违的,非常柔软的味道。

包装里送了生日帽,但江临屿必然不会戴这种东西,便被沈思澜圈了两圈围在三条脑袋上。

点蜡烛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沈思澜拉了窗帘,划亮火柴,留下两簇很小的火苗在数字1和7上摇曳。

蛋糕被一分为二,沈思澜又用小勺挖了指甲盖大小的奶油,被转圈打滚的三条舔的一干二净。

多年以后,江临屿还对这个时间点记忆深刻,这时是7月18号晚7点整,周边一座教堂的报时钟声正好敲响,江临屿吹灭蜡烛,没有唱生日歌,没有许愿,两人就着一桌子习题,分完了江临屿的十七岁生日蛋糕。

白海鸥

当然,补课还是要继续的。

沈思澜伤在右手,握笔变得困难,连带着写作业都不太方便,一开始只能勾画些选择填空题,后来实在受不了了,在虎口上垫了层厚厚的纱布,虽然写起来别扭,但还是把那些大题上的空白填满了。

骆义惊叹于沈思澜的毅力,感慨道:“果然学霸和我们还是有壁的。”

沈思澜笑笑没说话,但看着写得满满当当的解题过程,心中对此十分满意。

郁希蓝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开始同沈思澜八卦:“初二的时候我跟江临屿一班,有一回收数学作业,他一题没做,老师问他怎么不做作业,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沈思澜来了兴趣,放下笔,看一眼身边正拧开冰镇可乐的江临屿。

后者啧了一声,道:“不是女侠,你就不能记录一点儿我的光辉事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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