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声音,江祈宁面上笑意顿住,转头望向身后的周渡,轻咬了下唇,缓缓道:“小叔身边倒也不缺关心的人。”
在她话音落下一瞬,屋内便传来了沈心月的声音。
“阿渡天冷,我们快些进去吧。”
沈心月笑着说完,似才瞧见一旁的江祈宁同周宴,有模有样行了一礼,笑容愈发明显:“常听阿渡同我说,世子爷同夫人琴瑟和鸣,今夜相见,阿渡当真说的不错。”
江祈宁垂目注视着地上雪景,未言。
倒是周宴温和一笑:“姑娘瞧着乖巧,也难怪阿渡对你不同。”
闻言,江祈宁抬眸望向身后的周渡,一双水灵灵的美眸,就那么直勾勾望着他。
让周渡莫名有种被质问的感觉,他想要反驳周宴方才的那番话,但话到嘴边,又停了下来。
恰巧老夫人唤他们几人进去,他的想法随之流逝。
况且他若是解释,反而倒像是无中生有的慌乱。
江祈宁由周宴牵着走进殿内时,淡淡瞥了周渡一眼。
在他目光投过来时,江祈宁毫不犹豫收回目光。
一阵寒风吹拂而过,将她的裙摆微微吹起,她那双绣有牡丹花开的绣花鞋随之露出。
他竟能想出那双盈盈一握的秀气小脚……
周渡眸光沉了沉,装作不经意般收回了目光。
“阿渡。”
耳旁传来沈心月略显不满的声音,他才讪讪回过神,垂目看她:“何事?”
“你方才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吗?”
沈心月唇瓣微嘟,但也并未当真有什么怨言,而是紧紧跟在他身旁,嘴里的话就没有停下来过。
只不过周渡却从未有一句听在心里,而是从踏进屋内,就不自觉将目光凝向江祈宁。
她坐在周宴身旁,怀中抱着念儿,正含笑同周宴说着什么。
“母亲同父亲最是相好了!”
念儿的一句话顿时引得屋内众人哄堂大笑。
江祈宁为念儿理好脸上的碎发,笑着问:“念儿这些是从哪里知晓的?”
“父亲和我说的,说和母亲最相好。”
念儿说的振振有词,江祈宁脸上的笑意却淡了些,抬眸看向周宴,欲言又止。
她觉得应当是自己想的太多了些,可周宴又对她太好了些,总让她难以自控的胡思乱想。
“虽然念儿同平儿年岁还小,但总要从小便告知他们二人,除了不得已,否则还是要做一个从一而终的人。”
周宴缓缓开口,似是解释,也让江祈宁不再想入非非,只是似有若无看了一眼欲落座的周渡。
也是这一眼,周渡觉得她指向很是明显,在说他就是一个始乱终弃的人。
可与她的那段情,他也当真是没有半分记忆。
他这一顿吃的甚是心不在焉,反倒是勾引他的始作俑者,正吃的欢快。
“阿渡这些年在外,倒是褪去不少稚气。”
老夫人笑呵呵开口,为他夹过可口的饭菜。
“母亲……”
周渡正欲开口,忽觉得腿上微微犯有痒意,哪怕是隔着锦袍,那道感觉也异常清晰的攀上。
他猜想到桌下是何物在作乱,脸色微僵,顿时无言,看向对面的江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