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暴毙,真是让我有些失望,瞧着她的手紧紧的捂着伤口,我反转着金簪:“别惹我啊,你们是千金之体,我就是一坨烂泥巴,你们的命贵着呢,我是烂命一条!”
宁含玉哆哆嗦嗦半天:“阿暖,你别以为外祖父疼你,他若是要疼你就不会打你!”
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含玉郡主,您没听说过恨铁不成钢吗?恨铁不成钢也是要被打的,想要做北魏皇太子妃,就不要那么高高在上,什么时候你想通了,一杯茶水过来给我,我就告诉你,北魏皇太子喜欢什么!”
宁含玉轻咬贝齿:“想让我给你端茶送水,你做梦!”
我冷淡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利索的就走。
回到院子里,脸上的伤让秦玲儿眼中闪过快意:“下次出去,要跟我打声招呼,不然的话我还以为你走丢了,自然而然的要去禀报老爷,毕竟你是他的亲孙女啊!”
我目光露出怯色:“今日都是二婶硬拉着我出去的,下次我再也不敢了!”
秦玲儿打量我几眼,掩口一笑:“以为巴上了她你就有好日子过了?你这想法很天真呢?”
我头摇得极快:“不,我现在是嫡母的孩子,自当一切以嫡母为主!”
秦玲儿眼角一飞,极其轻视道:“算了吧,我要不起你这个女儿,赶紧回房去,别在我面前晃悠!”
我强压着眼中的怯色,走向前一步,低声道:“嫡母,您若是有空,还是多和二婶讲讲话,她现在欲让玉月小姐做皇子妃!”
秦玲儿眼睛一眯,沉肃道:“你很喜欢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啊!”
我心中冷笑,不相信我说的话,真是难得。
“嫡母明鉴,我没有!我先回房了!”
说完我直接逃走,样子狼狈的就像搬弄是非被人拆穿,脚不沾地满脸羞愧。
虞府够大,而且我没有新衣裳穿,就是原先的棉麻裙子,黄昏过后,我悄然的混进了虞府的丫鬟堆里。
我的脸因为红肿,更加不像一个小姐,在低等丫鬟的眼中,我更加像一个犯了错的丫鬟。
秦玲儿倒是说对了,我喜欢搬弄是非挑拨离间,在这一群丫鬟之中,我随便说上了几句,添油加醋一般,不足一个时辰,整个虞府上上下下都知道二房李雪茹的女儿要做皇子妃了。
这种风声,在我躺在床上,慢悠悠抠着药膏的时候,秦玲儿的房间里传出来辱骂声,辱骂着李雪茹不安分,妄想骑到她这大房的头上。
拓跋君叙给我的药膏,这一次擦完,也就没有了。
天不亮,我就起床点蜡烛,瞧着外祖父给我的名单,名单看得我是心惊肉跳,正如外祖父所言,上面非富即贵,全有权有势雄霸一方的主?
雄霸一方的霸主跟人私定终生忘记,夺了别人清白之身不遵守承诺,想来就算知道我的存在,也会如外祖父一样,把我当成污点存在,不会承认我的身份。
把名单上的所有的人名,以及他们的身份都牢记在脑中,随即把名单点燃了。
看着名单烧成了灰,我想,若是找到我素未谋面的父亲,我也一定把他烧成灰,撒在娘亲的坟头上,让他去忏悔。
洗漱完,战战兢兢的给秦玲儿端着洗漱的东西,她的火气很大,手一掀把这一盆水全部掀到我的身上:“长得一副狐媚子相,成天在我眼皮底下转悠,转悠什么呢?”
全身湿透,清晨寒冷,让我打了一个冷颤:“嫡母息怒,阿暖若是做错什么,请嫡母告知,阿暖一定改正!”
秦玲儿还没有妆扮的脸,眉毛一挑:“跟你说你就能改正啊?那你去把二房家的那个贱女儿推到井里去,也免得她不安分想骑到我头上作威作福了!”
我神色陡然一变,跪在地上:“嫡母您要息怒,您把大小姐叫回来,自然而然就能和虞玉月一争高下!”
秦玲儿语气微含讥笑:“玉溪堂堂虞家大小姐和二房二小姐一争高下,说出去我嫌丢人!”
不愿争高下,我话锋一转:“嫡母出身大家,自然都比二婶高贵,可是,若是二婶家的虞玉月真的成了皇子妃……”
“绝对没有可能!”秦玲儿急急打断我的话,骂道:“你这小贱人知道什么?你娘是青楼的歌妓,你学的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知道什么是门当户对吗?”
油盐不进倒是棘手,恭敬俯身再次向她请罪之时。
秦玲儿的贴身丫鬟春桃匆匆而来:“大夫人,您怎么还没有洗漱好?”
秦玲儿不耐道:“何事如此慌张,时光还早呢!”
春桃忙禀道:“大人差人回来说,今日十一皇子和九皇子要来府上做客,让您早做准备,千万不要懈慢了!”
秦玲儿噌了一下,“晌午过来?”
春桃点头:“是,与大人下了朝一起过来!”
秦玲儿眼珠子转动:“还不赶紧去秦家把大小姐接回来,赶紧找人给我梳洗!”
春桃慌张应声而去。
门口的丫鬟们听到声音着急忙慌的进房间。
看着她们手忙脚乱,我慢慢的起身猫着腰悄然无声的走出她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把衣裳换好。
桌子上出现一个盒子,我狐疑的拿起盒子,打开盒子,一块玉璧静静的躺在盒子里,我伸手拿起,玉璧上面写着:“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是传国玉玺?”我不确定的问道。
旧景无感情的声音传来:“是,先秦的传国玉玺,皇太子说,一劳永逸,靠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