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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第1页)

落魄县令二三事

几许飞絮

章景年少时家境贫寒,却爱读书,尝以百书不知足,父母欣慰,含辛茹苦供他苦读,终于在他十九岁那年,考取功名,成为方圆十里的举人。

朝中倾野,风起云涌。章景因为没有后台,很快没落于人群,被调荒州担任县官一职,期间五年,荒州从穷乡僻壤,恶迹昭着之地摇身变为民淳俗厚、路不拾遗的名州。

春风得意一时,章景惩恶扬善,公正无私,成为乡绅们口中的美谈,然而事情的转折,要从一个名叫白池的孩童说起。

白池四岁时被拐,卖给地主家做奴仆,地主一家对他非打即骂,如此浑浑噩噩生活十几年,直到章景担任荒州县官后,发现地主家恶行,深恶痛绝,感叹世间炎凉,亲自救下白池,关了地主家牢狱,罚三年百谷充公。

白池不会想到,因为这件事,会害的章景差点性命不保。

往后六年,白池回到白府,恢复名分,改名白无秋,天赋异禀的他很快接管荒州一地,风尘仆仆再到县衙,却不见当年人。一打听,才知原委,泊船三日抵达苦崖村,去寻他日思夜想的人。

可苦崖村哪里有当年温柔、恬静的旧人,有的只是一个蓬头垢面,尖酸刻薄的农人。不等他确认,那人就不耐烦打发他走,白无秋只能隐藏身份,狗皮膏似的黏着他,才勉强窥见那人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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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县令回乡

自章景从荒州到岭川苦崖村,已是半年有余,这些日头赶上冬藏,家中除了卧病在床的老爹,只有他一人苦力,难免劳累了些。

傍晚时,村里的汉子老人陆陆续续搭伙回家吃饭,一路上扯皮闲谈,哪家姑娘说媒谈嫁啦,村头的地又被谁占了,又或者今年的收成够不够过冬。若是觉得不够过瘾,便会将话头引到章景身上,义愤填膺咒骂他的旧事,指责他品行不端。总之,只要是关于章景的负面话,扯个三天三夜是不成问题的。

走在最前面的汉子也会故意多绕一节田埂,假装路过章景家的地,趁他劳作时将他堆好的桔杆推到,吐口唾沫以表晦气,然后大摇大摆离去,动作一气呵成,好似天经地义。

对于这样的事,章景早已见怪不怪,那群人刚走,他便撸起袖子,弓腰将桔杆一一拾起,又从竹筐取了几捆搓成麻花条的茅草扎紧实,用扁担一挑,扛着肩膀低头小心翼翼踩着最偏僻的小路回家。

院子里,年迈的章老头早已做好饭,两眼浑浊望着门口,眼看夕阳欲颓,鸡圈的鸡抱团打盹,不由得担忧几分。直到见一佝偻模糊人影,才颤巍巍从藤椅上下来,站直了身子呼唤道:“是长福不?”

章景见他下了床,又在外面等他,担心他染上风寒,便快步走到院子旁,撂了担子,把自己的外衫脱了给章老头披上道:“爹,是长福,你这么又跑到院子来了,入冬天寒,别冻着身子了。”

说罢心疼拢起章老头皱巴巴的手,使劲哈气。章老头却反握住他的手,感受到粗糙茧子被磨起水泡,泪眼婆娑哽咽:“长福,今天回来的晚,是不是他们又欺负你了,爹明天给你讨说法去。”

“没有,路上摔跤耽误了,爹你好好养病比啥都重要,我明日一定按时回来。”章景面色温和,笑着把手收回来,睫毛上的汗水滴进眼眶,他使劲揉了把眼睛,让他菜绿的面容总算有了一抹暖色。

章老头知道他不肯说,叹气跟他进了屋,从炕上拿出两碟热菜,一老一少就着炭火余温,解决完温饱。章景怕他夜里冷,从自己房间抱了两床棉被,重新铺了床,好说歹说把劝人睡着,才到院子里把桔杆码垛整齐,备好第二天的鸡食。

待他熄灯休息,已是亥时,村落远远传来两声犬吠,寒月的冷光透过窗纸,映射在章景消瘦的面颊,眼皮下的青黑像年轮一般深刻。

他的屋子本就狭小逼仄,冬日了还泛潮,仅有的两床新棉被也全给父亲铺了,自己则裹着破旧的毛毯,随意朝墙角蜷缩,骨关节也针扎似的痛。

不知多了多久,直至东方天际露出鱼肚白,章景睡眼惺忪睁开了眼,按部就班好打扫屋子,给章老头热了饭,抿了口浊酒,搓着手掌把锄头扛在肩上就出门了。

冬日的早晨雾蒙蒙的,章景走在乡间小道,踩着挂霜的草皮,发出“嘎吱嘎吱”声。整个苦崖村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像他一样起早贪黑,倒不是因为乡民们懒惰,而是因为苦崖村近些年通了路,和镇上来往多了,农物自然卖得出去,日子也越过越好。

至于章景,纯粹是不想和村里人打交道,碰面准没好事,男人见了他唾弃,女人见了绕道,连狗路过都得咬上几口泄气,谁人不知他臭名远扬的事迹,若不是看在章老头病重的份上,早就将他赶出村了。

章景到了坡上,望着自家一片薄薄的黄土地,心中强压着怒火,只三日不见,那些村民就将他好不容易播种的麦田搅得天翻地覆,牛蹄子踩出深深浅浅的脚印,完全看不出是人辛苦垦种过的。

一早上,章景闷声将田地翻新了一边,饿了就摸俩馒头吃,即使累得满头大汗,也不停下,趁着还有些时日,他要把三亩地全部拾掇好了,好保证来年开春庄稼长出来。

田埂上,一个妙龄少女迈着急促的步子,呼吸不匀喘着气,朝着章景这边跑来。她一边跑,一边叫喊着:“长福——长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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