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大皇子身亡,此事与太子有关,太子又去通州,他找不到人商量,自是急得团团转。
眼见着纪鸿羽前段时间才好转的态度又急转直下,他当然六神无主又想从她这里得到解决的法子。
先前姜藏月就说过,会替他拿到安嫔手上的兵法策略,也会帮助皇后娘娘盛宠不衰,而这些她都做到了,是以沈子濯早就将她当成救苦救难的活菩萨。
结果姜藏月却在江府旧疾复不便见人。
沈子濯再度被纪鸿羽骂得狗血喷头时,不由得砸了沈府好些东西,甚至将秀禾拖出来暴打了一顿才解气。
翌日听闻姜藏月病好了,这才私下将人约到樊楼。
“安二小姐,太子殿下不可能与大皇子同室操戈,不是么?”
沈子濯蹙眉,像是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大皇子身亡会扯到太子头上。
少女眉眼淡淡,轻轻颔:“事情已经生,沈公子当想着及时补救才是。”
闻言,沈子濯只觉得头皮麻,而后又听她道:“沈公子想要洗清太子殿下的冤屈,自然要太子殿下本人澄清。”
“你是说烨晁本人?”
沈子濯越觉得头晕眼花。
纪烨晁去通州好几日了,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汴京这边也是急得焦头烂额:“这可怎么是好,还是要让文瑶给他飞鸽传书,早些将事情说清楚才是。”
说话间,得见有人在樊楼外乞讨,姜藏月让小二将没用完的饭菜打包送给底下的人。
她状似不经意道:“听闻通州的天气不太好,太子殿下只怕要耽搁些日子。”
“反正尽快回京就是了。”沈子戳长吁短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若是通州私盐案的案子办得好,指不定圣上就不会抓着大皇子这里不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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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公子所言甚是。”姜藏月含笑:“祝沈公子心想事成。”
沈子濯点点头:“行!”
宫内。
雪仪让底下两个绣娘抓紧将皇后娘娘要给太子殿下用的荷包绣出来,这才进屋伺候。
两个绣娘应承下来,见人走后这才在绣架前窃窃私语,薄薄宫装掩得二人身姿格外纤弱,手上动作更是分毫不敢停下。
“流苏姐姐,你有没有觉得皇后娘娘的脾气越不好了?”
其中一个宫婢压低了声音还往殿内看了一眼。
“流画,我看你是越嘴上没个把门儿了,小心让雪仪姑姑听见打你板子。”流苏低声呵斥,也是怕招了灾祸。
她们二人在皇后娘娘身边伺候也有些年头了,也算知道皇后娘娘的心性。后宫妃嫔众多,她难免会做出一些心狠手辣之事,但说到底也是为了太子殿下罢了。
流画有些沉默,只觉得内心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先前的小姐妹就是皇后娘娘下令活活打死的!
只不过这样的事情没人敢传出崇明宫,是以也没人知道心慈面善的皇后娘娘也有这样不择手段的一幕,流月不过是因为在崇明宫提了一句家中今年新添了个小弟弟,便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
想起这事儿流画喉头不免哽咽,她眼神短暂看向流苏,不自觉咬唇眼泪滴在绣架上。
皇后娘娘这些年就只有太子殿下一个,是以为了东宫之位,她不介意杀人放火也一定要保住沈氏满门荣耀,还有太子殿下将来登临那个位置。
越想流画越有些走神,手上动作也不由得有些恍惚,这一恍惚绣针就扎在了手上。
一滴鲜红的血迹正好滴在荷包绣的四爪鳞蟒的额间,猩红一片。
“奴婢见过皇后娘娘!”
流苏正想说什么,结果看见来人连忙行礼,流画吓得起身连绣架都打翻了。
“见见过皇后娘娘!”
沈文瑶带着红宝石护甲的指尖拾起荷包,瞧着上面猩红一片,她的脸色也跟着像雪一样苍白至透明,给人一种极度脆弱的感觉,雍容华贵的服饰都遮掩不住颓废之姿。
“放肆!明知是给太子殿下所用之物,也敢这样不用心!”
雪仪皱眉,出手就是毫不留情一巴掌。
流画脸上留下五个指印,连忙求饶:“奴婢知错了!皇后娘娘,奴婢不是有意的!”
雪仪见沈文瑶有些恍惚,心中亦是担忧,忙伸手扶住她道:“皇后娘娘,不过是底下人手脚粗心,又如何能牵扯了太子殿下去。”
流画还在拼命求饶。
许久,沈文瑶满身疲惫,只觉牙关一阵阵紧,哑声道:“重打五十大板,是死是活看她自己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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