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苏珏的名声不断的水涨船高。
这一众追捧者里,自然也有张鹏。
他时不时的给苏珏送些小巧玩意,虽然不甚名贵,但胜在奇巧。
苏珏倒也不全收,隔段时间收下一两件中意的,剩下的便送还回去。
有时还会给张鹏写几张书法诗句作为回礼,偶尔也会为他指点一些生意上的小麻烦,勾得张鹏有些心猿意马。
没办法,孙小姐有了身孕,他又不敢直接纳妾,只能往青楼里去。
只是近来麻烦事不少,他应付的有些疲累。
几日前城东布庄主事来报,库房里的布匹莫名发潮毁坏;前日城西米庄主事来报,账目和实际入库的米粮不符,且米粮也有腐坏;昨日城北药铺主事来报从他们药铺开出的药方吃坏了人,苦主嚷嚷着去县衙告发……
桩桩件件,全都来得太突然,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做低伏小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拿到这些产业的管理权,他可不能前功尽弃。
若实在不行,他还得去十二楼一趟。
“姑爷,老爷请您前去商议事儿。”
孙府管家在孙府产业的典当铺里寻到了张鹏。
出了那么多的事,孙老爷怎么可能不知道。
“好,我这就回去。”张鹏也不含糊,立马整理一番,然后跟着管家回去。
这几年的时间里,他早就学会了收敛性情,对孙老爷孝顺,对孙小姐体贴,对下人和蔼。
所有人都夸他办事妥帖,心性和孝。
孙老爷也慢慢的对他委以重任,他很是满意。
做戏嘛,总得做的天衣无缝。
只当一个赘婿太过憋屈,他想要的是孙家的全部财产。
要不然,他怎么会娶那个孙小姐呢!
她根本就配不上他!
……
翌夜,冀州王府。
李元胜坐于书房,眉眼低垂,手里的密信被他置于烛火之上。
周将军则立于案前等着王爷发话。
半晌,信已燃尽,只留灰烬,李元胜才缓缓开口,“怀德,本王觉得落儿所说之事似乎与祭祀有关,你去派人查一查。”
“是,王爷。”周将军抱拳接令。
“这个吴广陵,不知又在搞什么名堂。”
“大约没什么好事。”
“好不好的,早有定夺。”李元胜饮下一口热茶,目光如炬。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夜色如许,天边的半月隐匿于云中。
梁州那边,吴广陵正在新建的佛堂理佛,吴管家站在一旁默默等候。
吴广陵待最后一句经文念完,终于睁开了双眼。
伺候他多年的吴管家立即上前,而吴广陵将食指轻放嘴唇低声说道:“嘘,佛前莫道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