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遏制住怒气,缓缓道:“我不知道,陛下。也许只是一种‘仁爱’?就像您热爱所有子民那样。”
“呵呵,”皇帝笑了一阵,“看来我也应该将你置于姝儿之前了。”
我不做声。
“你是不是对南境很了解?”
“是的,陛下。”
皇帝颔首,盯着我的眼睛:“你是否愿意为我效忠?”
我攥拳。
“你是否愿意,为我效忠,帮我夺回皇位,”皇帝有些不耐烦,“事成之后,我会将南境守护、奔流城公爵的爵位授予你。”
“如果我拒绝呢?”
皇帝浅笑:“别担心,我不会杀你,我还要留着你当人质呢。不过嘛……我也要给罗宿一些警告。第一周,我会砍掉你的右脚打包送给他,第二周当然是左脚……如果还不投降,那就一周一手,然后就是肾脏、肝……”
我打了个寒颤。
“告诉我,你的选择。”
我别无选择,单膝下跪:“愿为陛下你效劳。”
“很好,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受不了了。
当晚,我打算趁着夜色逃走。
皇帝大摆筵席,篝火冲天。人人都能分一杯酒。美酒下肚,人就微醺。谢奕更凭借巧舌如簧和幽默风趣,得皇帝宠爱。
我披着斗篷,孤身骑马奔入漆黑的树林。流星在树丛间为我引路。
我能听见它的翅膀扫过树叶,扑腾出风声。
“我要回到父亲的身边去,与他并肩作战,”我忐忑不安又激动不已,“我会成为父亲的左右手,就像从前那样。”
“还有罗兰,也许他会认可我。”
忽然,流星尖锐的鸣叫提醒我有人埋伏。
我当即给火枪上膛,指着不知名的黑暗。
“罗柏,是我。”将军走出来。
“你是来捉我回去的吗?”我以火枪指着他模糊的脑袋,冷冷道。
“我的确是来带你回去,但不是‘捉’,”将军道,“我没有带任何武器。”
“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回头。”我仍然没有放下枪。
将军道:“罗宿注定会输。他只有整个南境,皇帝却有多国的联军。你没必要将自己绑在一条注定会沉没的船上。”
“那我更要回到父亲的身边。我不能让他一个人陷入绝境。”
“就算你回去,单枪匹马,改变不了结局。”
“所以我就要效忠他的敌人?父亲大人于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能见利忘义?”我怒不可遏。
“难道你觉得,公爵会希望你一事无成,甚至被牵连,受死吗?”
“我不怕死。”我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