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平线上好像有黑点?
“敌军来犯!”侦察兵的吼叫响彻营地。
罗柏和谢郑当即领着部队冲了上去。
我回到营帐里,我得守着其他伤员,如果有人偷袭,我得和其他医疗兵保护他们。
谢武功前些日子负伤,难以行动。
“兹拉——”火箭落在帐篷上,瞬间燃烧成熊熊火焰。
“该死,”我立马背起谢武功,“大家快出去!”
我将他背出去,又立刻返回帮助其他伤员。士兵眼底的恐惧被火焰点燃,火光将他们的脸和身体照得通红,仿佛已经被投入火湖不得超生。
我吃力地背走另一位昏厥的士兵,趁乱往不远处的战场瞥了一眼。
火墙已经将营地团团围住。士兵手中的武器如被炽天使附魔,我定睛一瞧,才发现它们只不过被火光照得通亮。我望见,远处的罗柏一剑将闪电般迅捷的黑马劈成两半,血瀑倾泻。
“呼……”我再次返回时,扭曲的空气裹挟着炽热的火焰,灼烧着我的肺部。
一把宝剑忽然划破帐篷,直朝我刺来。我来不及躲闪,手臂被割开一道长长的伤痕,血液先是缓缓沁出,最后汇集成血柱。
我咬牙,伸手去拔腰间的宝剑。伤员惊恐地四散而逃,连滚带爬。
北国人身材魁梧如同磐石,我艰难起身。
我听不懂对方的言语,但看懂他眼中的杀意。
格挡,翻身,格挡……不过几招我便招架不住。
呼啸的火焰席卷而来,险些将我的头发点燃。
不断失血让我逐渐动作迟钝。北国人一剑将没来得及逃走的伤员拦腰斩断,他上半身还在不断往前爬。
哀嚎和血腥让我脊背发凉。
“快逃吧……”心底的恐惧歇斯底里。
我转身想逃,却被北国人揪住。
“放开我!”我惊恐地注视着敌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烂掉的黄牙。
在火焰中,我瞧见了牵着白马的父亲。
还有唱歌的母亲。
真的,有歌声飞舞在火焰上。火焰变化为花、鸽和蝴蝶。
“滚!”我提剑割开面前人的喉咙。
我倒在地上,瞪着重迭如天堂寰宇的火焰,再不能起身。
我再醒来时,听到谢郑兴奋地喊:“他醒啦!他醒啦!”
军医忙走过来检查了一番。
“我们赢了?”我呆呆地问。
“我们打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