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抬眼看过去,人还站在车头的位置,江枭心里憋闷,开了车门,一只脚踩在地上,半个身子探出来,提着嗓门,露出不耐烦:“【公主号[闲-闲][。书坊]】还走不走了?”
他以为自己能把人吼上车,可他低估了陆知鸢骨子里的倔。眼看站在车前的人挪脚,江枭弯腰坐回车里,结果车门一关,就见车头的人从他的视线里自东向西地走了过去。
江枭眉梢一抬。
什么意思?
真要自己坐公交回去?
江枭来不及去想其他,开门下车追了上去。
抓着陆知鸢细细的胳膊,往回一拉:“干嘛去?”
他手指用了力,陆知鸢被他拉的后退两步,抬头,一双水盈盈的眼睛似瞪非瞪地看他。
江枭被‘瞪’笑了:“到底谁小气?”
陆知鸢想都没想:“你。”
不仅小气,还怪。
张阿姨说的没错,他就是个怪人。
江枭嗓子里一噎:“都开车带你来县里了,还说我小气,”他较起真来,脸上似笑非笑的:“怎么,难不成还得用八抬大轿把你抬来?”
他的‘口不择言,胡乱比喻’让陆知鸢脸一红:“谁要你的八抬大轿!”说完,她低头,花了力气,用另只手把他的手给掰开。
瞥了眼那只白净修长的‘始作俑者’,陆知鸢扁了扁嘴。
看着瘦瘦的,也不知哪儿来那么的劲,把她的胳膊都抓疼了。
见她揉着臂弯那处,江枭莫名就想到了那晚,他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都没怎么用力,有这么疼吗?
再看她的脸,嘴角没笑,嘴唇还噘了几分,江枭突然笑了声。
陆知鸢抬头看他:“你笑什么?”
他还能笑什么。
“还真以为你没脾气呢!”不是没脾气,脾气还不小。
当然,这只是他认为。
陆知鸢偏开眼神,几分恼意混在反驳的话里:“是你不讲理在先的。”
江枭也不和她争。
用张北的话就是:这女人啊,甭管有理没理,说出来的都是道理,你越和她争她越拿劲。
江枭往路边抬抬下巴:“真要自己坐公交车?”
他和张阿姨都说了公交车上扒手多,陆知鸢自然不会去坐,她偏头看了眼不远处的路边:“我打车。”
他都说了软话了,还跟他拿劲。
“别怪我没提醒你,这边的出租车都不愿意往下面的镇里跑,要坐你就只能坐黑车。”
陆知鸢眉心轻皱:“黑车?”
“你以为?”江枭呵了声笑:“不然收你单趟的钱,人家跑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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