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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这是克雷尔之前的那个房客,我听说是个护士。

“您见到卡勒了吗?他伤得重不重?”

她将耳际的金发向后捋了捋,轻声道:“说实话,我们只发现了你。”

我抬头看向她,她抿了抿嘴唇,道:“一楼起火了付之一炬。还好火势还没蔓延到二楼就被扑灭了,我难得见他们神速。”

“拜托,什么意思?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节哀。”

不可能。

我拦下一辆出租车向查令十字街去,这时头才昏起来。克雷尔要是死了,伦敦桥真会倾颓的。

街口拉了警戒线。我跳下车,一瘸一拐地跑过去,绕开人群,向警队打了招呼。远远的,就见83号的一楼窗口和门都不剩了,隔壁书店也跟着遭了小殃。

尸体燃烧以后至少要留下点有机物吧。进了屋,我四下里看了看。地上并没有骨殖,我也不认为那种轻量级炸弹能把人挫骨扬灰——毕竟一把木椅子还留了个架子在那。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烦躁地将它拿出来,只见一个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

“goupstairs”

大爷的,搞了半天他还活着啊。

这下真得节哀顺变了,他支使人的本事实在一流。我走到二楼,用力蹦了几蹦,确认这一层还很牢固。空气里弥漫着烟熏火燎的味道,我走到克雷尔的专用书柜旁,发现那面墙上贴着的线索纸全不见了。

旁边的书架也不太对劲。下面几层都是摆放整齐的,只有第四层,二十本书没有按照那个强迫症患者的严苛要求排列。除非有人刻意把书名首字母打乱,否则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在备忘录里把这串乱码打了出来,读了一遍,发现是凯撒密码的变体。简而言之,就是把字母表集体向后偏移,一一对应,简单到不能再简单,但只有我能发现。

破译浪费了我整整五分钟时间。

是“theenglishrestaurant”。

等我下了巴士跑到那餐馆,肩膀和脚踝上的软组织已经没有知觉了。

“要点什么?”柜台后的约翰逊太太头也不抬地问。

“克雷尔他人呢?”

“亲爱的,你说什么?”

我一抬头,那位“约翰逊太太”看向我,伸手扯掉了假发套子和脸上的老皮,单手一撑柜台跳了过来。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围裙和腹部的海绵垫取出来,丢在一边,笑得十分欠揍。

“你没受伤?”

“当然受伤了。”他指指背后,“去缝了几针,其他还好。”

“谢了。”我顿了顿,“救我一命。”

“让你说谢谢真不容易。”他靠在柜台前翻找着什么,将一个盒子抛过来。我打开来看了,是一只袖珍耳机,克雷尔已经把另一只带上了。

“没必要吧。”我道,“手机联系就好了。”

克雷尔没说话,只是扬着下巴看我。我本以为他又要将无关紧要的利害关系拿出来逐个分说,在一旁坐下,就听他无比委屈地小声说:“拜托了。”

“哦。”

这耳机就是一对对讲机,我走到离克雷尔稍远的地方,就听卡勒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有问题要问我。”

我挑挑眉,他笑道:“我父亲的确是我们的同行。他做了犯罪心理共同性的研究,因为他认为,犯罪心理有固定公式。”

“这只是一个猜想。”我道,“每个杀人犯的人生经历和心理创伤不可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世界上的恶意有很多种,最坏的结果却只有一个。”

“他对此深信不疑,政府也是。”克雷尔点头,“这一度是一个秘密计划。你知道的,掌握人性,掌握世界。”

手机铃响了,不是我的电话。克雷尔从口袋里将手机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皱着眉点开免提。

“老混蛋有事?”

韦弗莱许久没有回话,似乎在平复心情。我在一旁咳嗽了一声,韦弗莱终于开口:“来老贝利街,你们俩谁会谈判?”

“我昨天刚考过。”我道。

克雷尔没有乘车的习惯,我跟着他拐进几条窄街,就知道这些地方没有监控。我走得很吃力,有些拖后腿,他走两步就要停下来等着。

“还有多久?”我的脚腕简直要断了。

“还有15米。”克雷尔停下来,“你先歇一会,听我说,我要你帮忙莉莉·弗瑞曼警探被绑架了,她可能是第四个。警察已经围了老贝利街,但不知道他们的具体位置。”

“你就说吧,我该做什么。”

“我需要世界上的另一个我,和那边谈判,拖延时间。”他将一顶帽子给我带上,“中英混血,嗯?除头发没我卷、脸型略不同和眼睛是黑色的以外……”

“还有,比我高一厘米。”我默了一默。

我们将外衣和鞋子互换了一下,从暗处拐进老贝利街。一眨眼的工夫,克雷尔就没影了,我压低了帽檐,从他口袋里摸出一张证件递给封场的警察。口袋里还有东西,我伸手摸了摸,指尖上留下一点光滑冰冷的触感。

是把枪。

空旷的街上,我一眼就看见了韦弗莱和thet的其他几个总监。韦弗莱见我过去,怒道:“臭小子,你上哪去了?”

“是我。”我拍拍他低声道,“克雷尔让我拖住那边,他去定位。”

旁边的一个总监把一个老年机给我,我接过手机,只听那边传来一阵杂音。“你是谁?”一个声音混着噪点响起,他很年轻,不是本地人。

我走到一处台阶坐下,学着卡勒把嘴角勾起来,将声线扯得柔软懒散:“我吗?克雷尔·卡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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