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映雪笑得满脸的八卦,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这个小霸王居然也会有喜欢的人,惊!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探讨个屁,有什么好探讨的。”裴清越满脸的不耐烦,背着书包就要上楼。
“你敢再走一步,我立马给小遇打电话。”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裴映雪不屑的瞧着他:“你姐姐我这辈子就没有不敢的事。”
裴清越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但是又拿她没办法,这姐们什么事做不出来,害怕她真打电话给苏遇,无可奈何之下只能坐到了她的对面。
“说吧,你想探讨些什么?”
“多的我也不想说,你态度放端正一点,不要那么嚣张跋扈,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臭屁样子,这样没人会喜欢的,追人就要有追人的样子。”
“我追什么人?我为什么要追人。”裴清越哼了一声,扬着眉头得意道:“是他先表白我的,现在也是他在追我。”
裴映雪看了他一眼,神情无语至极,没好气道:“他追你?他能追你?他看中了你什么?看中你脾气暴躁,性格嚣张?看中了你拳头大,会打架?”
“你会不会说话?我哪有那么差劲。”裴清越被她气到了:“照你这样说,顾行景又看中了你什么?脾气大,性格差,拳头小会打人?”
“裴清越你找死,居然拿我和顾行景说事,嫌命长是不是。”裴映雪气的跳起来给了他脑袋上一巴掌。
裴清越捂着脑袋,“好好说话就说话,你打人干什么?而且明明是你先说我的。”
“老娘好好跟你说话,你还犟,犟个屁呀!打死你这个笨蛋。你就继续嚣张吧,等他哪天不喜欢你了,有你后悔的。”
裴清越不信:“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刚刚不是拿我和顾行景说事?那我也不怕拿出来说。我和他的路还不够坎坷?我当初要是态度再放软一点,他也不至于躲了我三年,我要是有现在这觉悟,我跟他孩子都生两了,哪至于现在才结婚。前事之鉴,后事之师,你学着点。”
裴清越翻了个白眼,“你想要我学什么?”
“很简单。暴怒之下,伤人不自知。所以快控制不住脾气的时候,先走开冷静一下。跟人相处的时候说话放轻放缓点,做事周到一点,学着温柔细致一点。”
温柔细致?
呵!他堂堂校霸,以前手底下小弟都好几百个,还学着温柔细致?
温柔细致个屁。
裴清越没听进去半句,反而被她的长篇大论说的烦死了。“说完了吗?说完我上楼了。”
裴映雪看到他这样,也懒得再管他:“不听拉倒,滚滚滚……”
苏遇回家吃完饭,教了白砚书一个小时的琴,送走他后,才拿出宣纸准备画婚服。
他没有刻意的去记过,但是看过太多次,所以心里有个底。
凌云派里除了修无情道的,其他的对情情爱爱都不太严格,一切顺其自然,看对眼了真心相爱的就可以成亲生子。
他们派是修真界八大派之一,占地三十六谷,七十二山脉,一千八百多个峰!人数巨多,几乎每天都有人成亲。
师姐师妹们成亲的时候,可都是穿的凤冠霞帔。师尊和师娘成亲的时候也穿的这个。
他没太仔细研究过,但毕竟是从小看到大。除了一些细节,整体构造和大部分的图案,他都记得。
凤冠霞帔并不只是衣服,它是一整套,配饰,凤冠,霞帔,鞠衣,大衫等等……
大概还有错漏的地方,但是话又说回来,凤冠霞帔整体构造和配色就已经太过惊艳,就算有什么细节出了差错,也毫不影响美感。
而且裴映雪的长相已经足够明艳,要是再穿上凤冠霞帔,绝对雍容华贵、艳丽大气,出场一定是最美的新娘,一定惊艳现场所有人。
苏遇想了一下,提笔开始画,但它太过繁复精美,一晚上弄到凌晨还只把金绣云龙纹的霞帔和配饰给画出来,但他已经扛不住了,困的不行了。
算了,今天画不完,明天继续画,先睡。
第二天上课。
到底是熬夜了,第一二节课还能勉强支撑住,到第三节课眼睛都睁不开了,一边记笔记,一边用手撑着头摇摇晃晃。
半天后,他的眼皮仿佛有千斤重,手也撑不住了,哐一声砸在课桌上。
这么一下,没把他的睡意给砸掉,倒把旁边的裴清越给惊醒了。
裴清越原本还有起床气,看到他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那一点点的怒气,一下就烟消云散了,忍不住问:“困了吗?”
“有点,”苏遇揉了揉额头,默默打了个呵欠,眼里水光翻腾,仿佛浸足了水。
“困了就睡。”裴清越起身把趴趴枕递给他。
“不行,”苏遇努力睁着眼睛:“快要考试了,今天又学的新课,错过了补不回来。”
裴清越抬头看了一眼讲台前方巨大的显示板,又
看了看他水雾朦胧的眼睛,咬咬牙道:“你睡,我给你记。”
“哦。”苏遇真的扛不住了,也没多说,接过他的趴趴枕倒头就睡下了。
窗外太阳很大,刺眼的阳光从窗外射了进来,打在脸上有点刺眼睛,原本脸朝着窗的苏遇,困顿的将脸埋进毛绒绒的趴趴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