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手腕上多了一条红红的小鲤鱼,颜喜悦惊叹不已,鲜艳的颜色会让人心情美上几分的:“爹爹是在哪里买的?这条小鲤鱼真是可爱。”
颜九儒慢慢把在龙王庙碰见的事儿和她说了。
颜喜悦认认真真听完:“日后我若是遇见了这位红脸蛋儿姐姐,也要给她送馒头,用馒头换小鲤鱼,然后送给哥哥姐姐。”
“那等从大都回来,爹爹带你去一趟龙王庙。”
……
下一个渡口是在淮安停靠,淮安离东关甚近,颜九儒买了足够的食物,并不打算下船,如此连着三天没有和那位包头妇人碰过面。
虽然武宋不吃这点醋,但颜九儒不想招惹他人,只希望那妇人所去之处是淮安,下了船后,二人从此不再碰面了。
船只的二层,小屋有二十来间,小屋和小屋之间只用着两层木板挡开,声响稍大一些隔壁小屋的人就能听个清爽。
武宋所住的小屋,起初住的是三位书生,书生在东关下了船,重新住进来一对男女。
准确来说是一对新婚夫妻。
夜间的动静,实在让人两耳发热。
男唤心肝乖乖受不受用,女颤声柔语说句达达忒舒爽的,然后就是一阵乒乒乓乓。
所谓食也,性也。这种事儿弄得火热时,哪里管得了隔壁有人无人的了。
索性船上客旅多,夜境十分吵杂,加上水浪嘬嘬的声音,这些暧昧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不能全部进到耳朵里。
只是不管声响多大,只需一丁点,就能让颜九儒彻夜难眠了。
以往颜九儒是每七日要弄一回男女事,这些时日他似断情绝欲来一样,旷了许久,在船上的夜晚,碍着有颜喜悦在,他欲火上炎时也只能抱着武宋亲亲香。。
他如今像是一条未燃的炮竹,而隔壁的动静是一把火,害他色心加紧,脑子里想着香艳之景直到炮竹燃尽。
久不曾亲热,武宋也有些思肉体事儿,说来知道他是老虎以后还没有沾皮靠肉过,她倒有些想好好感受一下老虎的勇猛。
瞧身侧的男人,背着身向她躺着,身子紧绷无比,武宋晓得他在隐忍,便用手替他消了一回欲火。
似乎胯间之物,比以往的还要伟岸一些?武宋弄着,思绪万千。
摘过桃花,知晓桃花之美艳的人怎会在桃花林徘徊几回,却两手空空而归。
颜九儒思想着美妙之地,纤手来弄,不过是暂先把那喷射而出的欲火抑制了而已。
次日一早,颜九儒颓废起身。
昨夜船只进到了山东地界,不知不觉,他们在船上呆了八天了。
在船上诸事不便,洗漱也是一大难事儿,好在现在是冬日,也不用劳作,用帕子擦擦身就够了。
但连着八日不能澡身,还是会有些不舒服。
颜九儒昨日得知船只上有湢室,不过要付银子,澡一次身要十来钱,这都够得上一个洗衣娘两个月的日事钱了,除了一些家世不一般的小娘子,其他人则是粗糙下去,不愿意花这个十来钱。
吃过午膳,颜九儒问武宋:“娘子带着喜悦去湢室洗洗身子吧。”
颜喜悦日日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身上常常出汗,用帕子擦了也擦不净黏糊的,武宋想了想,没有拒绝。
收拾好换洗的衣物,颜九儒给船家付了银子。
洗澡用的水得自己烧煮,船家收了银子,笑道:“今儿的水刚好够你们夫妻洗的,再晚来一步,只得等后日才能洗了。”
说是够两个洗,其实只有两桶半的水,颜九儒赶紧把给水煮好。
武宋用了半桶水先给颜喜悦洗,洗完,他让颜九儒先洗:“阿九你先洗,我带喜悦先回房里擦些香乳,这风吹得肌肤疼。”
越往北走风儿越燥,刚刚给颜喜悦洗身的时候她发现了,颜喜悦身上掉了好几层皮,这会儿刚洗完身不擦香乳,指不定要发痒。
“我、我不洗。”剩下的两桶水哪里够一个人洗的,颜九儒拒绝道,“娘子你洗就成。”
“一人一桶,反正我只洗一桶,你不洗,那就提回来当水喝。”武宋不容他拒绝,说完抱着颜喜悦回小屋里。
话都说到这儿了,颜九儒不敢违了武宋之言,进到湢室里匆匆洗了身,只用了半桶水。
轮到武宋要洗的时候,那包头妇人出现了,她的腰肢略弯,脸色有些惨白,和武宋说道:“我癸水来了,浑身腥味黏糊的,问了船家,说是要后日才有水可以澡身,好好娘子,能不能将今日的水让我用用,等后日的水来了,我给你买水洗身。”
癸水来时的身子不洗一洗,两下里难受,武宋是妇人,自然知道有多么折磨人,虽她也想要具清爽的身子,不过此时有人比她更需要水,她善心一发,张口欲答应下来。
就在武宋要答应下来时,颜九儒忽然出现在包头妇人的身后,替她严词拒绝了:“我娘子也来了癸水,我问了船家,还有两棵,那船就要在台家庄停靠,停靠至晚间,到时候可以下船去客馆里洗。”
话说完,颜九儒单手抱着颜喜悦,单手把武宋轻推进湢室里,不理会包头妇人是什么反应。
包头妇人面露尴尬之色,抚里一下鬓边碎发,一语未发,直起腰身走开。
颜九儒看也不看她,抱着颜九儒在外头守着,免得有好色毛贼来穴窗偷窥春色。
洗完回到小屋,武宋笑问:“你怎的这般冷淡?一桶水而已,大不了我后日洗。”
“她没来癸水。”颜九儒鼻子灵,在她身上没有闻到腥味,只闻到里一股脂粉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