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首,在她耳畔落下一吻,嗓音缱绻:“娘娘。”
姜娩懒洋洋的,连回应的声音也懒懒的,感染风寒后有些粗哑的嗓音,混合着原本娇甜的嗓音,让人一时听着,竟觉得有几分别样的媚饶韵味;“嗯。”
不怪她没精神。
主要是裴相和太能折腾。
他启开唇瓣,含住她雪白粉嫩的耳垂,在上面咬出浅浅的一个齿印,弄得她靠在他的怀里轻吟,见她没躲,反而将自己抱得更紧时,裴相和的眼里流露出温情的笑意。
他舌尖一卷,说出的话仿若带着无尽的情意,缠绵得让人浑身酥麻:“裴相和是你的。”
姜娩费力地抬眼:“嗯?”
她此刻吃饱喝足,躺在裴相和令人安心的怀抱中时,也没精力再管其他的事了,再加上风寒的缘故令她觉着乏累,故而只想睡觉。
他又道:“永远是你的。”
姜娩唇瓣微微一抿,心间涌上甜意:“……嗯。”
她知道了。
他是她的。
所以,她以后也会好好对他的。
察觉她的眼皮越来越沉,裴相和望了一眼搁在不远处的汤药。
她不想动。
他也不想动。
裴相和就想这样抱着她,想这样贪婪地和她一起度过安逸静谧的时光。
于是裴相和看了眼外间,抬指落在旁边的桌案上,屈指一敲。
咚咚。
守在外间的金钏听到响动,低了视线,垂首而入。
裴相和望向那碗汤药,言简意赅:“药。”
金钏看了眼,很快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见自家娘娘没骨头似的躺在裴掌印怀里时,她赶紧收了视线,并过去端起药碗,将其端到裴掌印面前。
之后金钏又转身出去,将守在外间一脸八卦的银珀三人叫进来。
四人默契地低着眉眼,按捺住偷看的想法,老老实实地将桌案上的碗碟匆匆收走。
姜娩其实听到了动静,奈何就是睁不开眼。
裴相和抬手摸了摸她有点烫的额头,转而又摸了摸药碗的边沿,察觉到有些烫后,他抱着怀里的姜娩,由她的发丝铺在他的手上,并透过开着的窗牖看了眼外面的风景。
他唤:“娘娘。”
姜娩:“嗯。”
他说:“等过了夏,入了秋,徐州七县的事情也到了尾声,再交由戴正跟邓越负责处理剩下的事情,到时,我们就启程回京都吧。”
立秋
姜娩意识昏沉,却听清了他的话:“……嗯。”
京都还是要回的。
祖父还在那里。
离开京都的时候,祖父说了会等她回去。
三年了。
她想回去看看祖父。
待药凉些,裴相和端过温度正好的药,送到她的唇边:“娘娘,喝药。”
姜娩不想喝,索性翻了翻身,将脑袋往他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