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宫灯在二人身后,长孙明笼在阴影间,僵僵抬起眸,撞进长孙曜乌黑的眸子?,只觉肩上这只手灼烫得吓人。
长孙曜低下头?,鼻尖无意擦过长孙明的面颊,长孙明心底发憷,要避开,未料他此刻也退了分毫,二人鼻尖撞在一处,僵滞几瞬。
殿内静得令人窒息,只留二人乱撞的心跳声。
“顾长明,”长孙曜发烫的温度隔着衣袍传与长孙明,压低的声音嘶哑发沉得仅她听得,“别同孤说,你不知道。”
长孙明呼吸停滞。
她能知道些什么,知道他心里有多?纠结,知道他不要命地跑来?小木岭,知道他那样对她师父,知道他一面要杀她一面不要命地救她,是因他……
她在心底竟也说不出这话。
他疯了,她还?能说什么。
她又能怎么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长孙明推开长孙曜的同瞬,腰间蓦地被锢住带回,长孙曜灼烫的手锢在长孙明腰间,低头?吻在长孙明颈侧,顺着长孙明修长雪白的脖颈,灼烫的吻急促地往上,没有片刻的停顿,直到碰到长孙明柔软温热的唇。
酥麻的诡异感从颈侧倏地发散至全身,二人气血翻涌,长孙明浑身都烫了起来?,隔着衣袍感受到长孙曜同样灼烫的身体?,二人腰间玉石相撞,急促暧昧的气息喷涌在长孙明面上。
这一切太过突然,长孙明反应过来?,立刻挣扎起来?,长孙曜顺势屈膝,抱着长孙明摔在茶案,案上三足小香炉落地,长孙曜一个翻身,将二人位置调换,反将长孙明压至案面。
突然的动作让长孙明往上一撞,茶案紧靠粉壁而放,长孙曜抬掌挡在粉壁,没让长孙明撞在粉壁,只叫长孙明撞在了掌间,他将长孙明拉离粉壁些许,这个还?未结束的吻变得越发缠绵灼烫。
压制性的不容拒绝的。
过了火。
墨发纠缠,衣袍摩擦,难分二人。
长孙明再能思考时,身子?还?是软的,她出了一身薄汗,身上又难受又奇怪,她心里乱得要命。长孙曜气息灼烫短促,搂着她,压在她上头?,乌沉沉的眸子?紧紧看着她。
长孙明一句话也说不出了。
她震愕颤抖地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这双眸子?。
她回京,设想无数可能,来?见长孙曜前,还?将每种可能的应对办法在心中反复练习。
唯独现下这种可能,她从没想到过。
她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
他把一切挑明,没有给她一丁点?装傻的机会。
她现下甚至没有挣扎的力气,显然现下再挣扎也太迟了。
发生这种事情,她应该是和他拼命才对,可是她……她似乎完全没有资格和他拼命。
在襄王陵泉下,她也曾吻过他,在襄王陵之上的瀑布,她也吻过他……
可那都不一样。
这一回没有任何的借口,两个人都清醒得要命。
长孙曜伏下身子?,低哑的声音随着缓缓吐出的气息落在长孙明的耳际:“孤很想你。”
长孙明的耳朵同心底都痒痒的,她逼着自己忽略掉这些令她感到羞耻的事,声音发颤短促:“二哥说什么疯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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