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帘温柔的洒在餐桌上,闻弦歌却仿佛置身阴云密布的墓园,又一次遍体生寒。
周晏阴魂不散的缠着她,不仅仅是在深夜她独处的时候。
他或许就寸步不离的跟着她,不光折腾她,还戏弄其他人。
沉默良久,她她突然勾了勾唇角:“大概是你看错了,你看,这个痕迹,在灯光昏暗的时候会很像金属的暗色吧?”
她将手递到了韩牧之面前,让他能近距离看个仔细。
其实她的指节直到昨天傍晚还什么都没有,可在夜里因为死死攥着床头柜上的花纹,刚好有些许红痕。
周晏,你如果还在周围,那你就看个够好了。
韩牧之认为自己不可能看错,而且这手指上的痕迹,显然也不是戴戒指留下的,在闻弦歌纤细的手指上,那一圈淡红显得如此暧昧,让人浮想联翩。
闻弦歌没有故意骗他的理由,除非……这是一种暗示。
大家都是成年人,虽然韩牧之认为自己偏向于保守古板,可对方是他当年一眼惊艳的学姐……
轻浮的开端未必不会走向更稳固的关系。
闻弦歌叼着吸管,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目光闪烁的学弟。
才小了一岁而已,这么纯真的吗?她怀疑这小子都把孩子叫什么名想好了。
等她抽回手,韩牧之才回过神来,问闻弦歌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见个朋友,不知道要花多久。”
眼见着韩牧之露出失望小狗一样的表情,闻弦歌忍笑接着道:“如果晚上我有时间的话,就给你打电话?带你去吃点特色小吃,也算是老同学尽下地主之谊。”
她尽量不想一个人待着。
没有风吹过,窗帘却突然晃动了一下,像是有只在餐厅中绝对不受欢迎的小动物爬了过去。
而各怀心思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一小时之后,闻弦歌终于能见到那位用金钱做敲门砖才能一睹真颜的赵大师了。
中间人称她为赵姥姥,说她人很好,从不说故弄玄虚的话,一点架子都没有,让闻弦歌有话直说就行。
闻弦歌不会轻信中介说的话,她没有玄学这方面的知识,但有朴素的衡量标准,如果赵姥姥根本不去实地考察,一门心思给她推销护身符之类,她肯定一分钱都不付,转头就走。
这类东西周晏从前经手鉴定过不知多少,周晏说过,它们作为古董,甚至作为文物,都有极高的价值,但驱邪,不可能。
也是因此,周晏虽然总是经手这些很多人认为忌讳不祥,但家中并没有镇宅之物,他也不配带护身符,一个也没有。
也许周晏变成鬼之后,注定要夫妻反目,但闻弦歌还是很相信他的专业性。
毕竟,不专业的人怎么能积攒那么多财富呢?
钱就是硬道理。
赵姥姥果然是个看起来很和蔼的老婆婆,北方口音让闻弦歌想起从前她的房东,总是会担心她穿的太少会冻着,也问她过节为什么不回家。
这种不太有分寸感的关心,让闻弦歌很亲切。
赵姥姥已经从弟子那儿听过大概情况,但还是让闻弦歌将相关的事事无巨细的从头说一遍,甚至包括周晏生前的习惯。
其实没什么可细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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