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是城市里最安静的时刻,贺羽不受控制的陷入了沉眠,梦里她仿佛回到了白山,俯瞰那片葱郁苍茫的大地。
但很快就被早高峰的喧闹将意识拉回高楼林立的城市。
空气中仍旧满溢着血腥味,但贺羽并不觉着饿,甚至感觉有些腻。
像极了宿醉后的厌烦。
大概先前的饥饿更多的是孩子需要营养,而非她自己已经堕落成了问到血腥味就丧失理智的怪物。
再醒来的时候,贺羽只觉着小腹坠坠的疼。
这疼痛不算剧烈,如果不是她早能确定肚子里有怪东西,只会以为是先前吃的鸡排饭过期了。
正这么想着,两腿之间突然涌出一股湿热。
贺羽半天没回过神来,过了好久都没了别的感受,这才掀开睡裙看了一眼。
在淡红色的血水之中,有一枚狭长的蛋,外壳柔软不平。
贺羽愣了很久。
还真生啊?
她好歹也是哺乳动物……
但是,好吧,总归是比开膛破肚生个怪物出来好接受的多。
贺羽举起那枚蛋,灯光透过柔软的蛋壳,能看到里头已经有了蛇的轮廓。
它的心跳缓慢而平稳,睡的很安稳。
贺羽面无表情的将它放回了地毯上。
纵然是从她肚子里生出来的,但很遗憾,这并没有激发出一丁点母性光辉,倒是让她冷静了。
孽种已然生了出来,医院是不用再去了,凶手已经被她亲手制裁,那么报警也可以免了。
她将尸体拖进了浴室。
先前男人或许是急匆匆的出门买毁尸灭迹用的工具,现在轮到她来头疼这件事了。
贺羽的人生经历也算丰富多彩,但杀人这事儿是真没体验过,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善后。她只能凭着直觉,将尸体堆在浴缸里,姑且防止渗出的血水残留在地板缝隙,渗到楼下,又将染血的衣服丢进了洗衣机,转身又去清理客厅地板上的血迹。
清理到一半,看到那枚蛇蛋。贺羽思考片刻,将它丢进了浴缸和尸体作伴。
“乖,懂事一些,不要剩饭。”
说完就将门关上,继续收拾客厅。
但愿那枚蛋能如她所想,真能派上用场。
忙完了这一切,已经天光大亮。
阳光正好,贺羽又打了个哈欠。这次是真的困了,大扫除对于产妇而言还是太累。
“就一个小时,应该不会耽误事……”
设完闹钟她就扑到了床上。
贺羽再醒过来的时候天都黑了,闹钟响了三次都没把她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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