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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3页）

她将这份恩情还清才行。

可以用等量的金钱，可以用珍贵的物品，可以付出辛劳，可以提供信息，可以予以慰藉……

而森上希面临的问题是，她根本就还不起。

她既不是水上加奈、莎兰·伯多录这样的神秘侧大佬，也并非九条凛那样的大家族千金。

就在今天之前，她还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普通人。

“源君。”将目光投向了从刚才开始就有些沉默不语的源辉，森上希询问道，“如果我根本就还不清的话，按照这个怪异的规则，会发展成什么样子呢？”

她的语气之中并没有恐惧，与之相比，好奇的成分反而要更多一点。

“……会变成我的所有物。”

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源辉如此回答道。

没错，这就是【亲仁善邻】发展到最后时的终极形态。

对于那些负债累累、根本没有偿还能力的借债人，【亲仁善邻】凶恶的一面才会彻彻底底地暴露出来。

它会没有丝毫怜悯地收缴借债人的一切，为其打上专属于源辉的烙印，让其变成完全没有任何自由可言、就连生死都掌握在源辉手上的奴隶。

发展到最后一步的【铃木信】能够不经允许便随意地‘借’走任意一样器官，这种完完全全的支配，自然也没有任何保留地继承到了【亲仁善邻】之中。

除了没有了人格和思考能力之外，两者本来就是一模一样的存在。

无法贯彻自己的意志，就连生死都需要仰人鼻息。

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这可能是比死亡还要可怕的体验。

森上希其实也在这‘绝大部分人’之中，但是如果对方是源辉的话，那少女甚至有一种是自己赚到了的感觉。

如果成为了源辉的所有物，那是不是就能永远地陪在他的身边了呢？

仿佛在呼应着少女的心意一般，她手上的那张白色的账单突然发出了有些耀眼的光芒。

在这片光芒中，原本呈现出纸张模样的它迅速的融化，变成了某种黄金一般的液体，就这么流入了少女的掌心之中。

在少女的额头上，一个古朴的血色烙印悄然显现。

那是希腊字母中的第一个，其为α（阿尔法）。

在稍微亮了片刻之后，这个代表其身份的烙印便悄然隐去，少女的额头重新变回了光洁白皙的一片。

“唔，这就是我的代号吗？”森上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神色甚至显得有些雀跃，“阿尔法是第一的意思吧？意思是我是源君的第一个奴隶吗？”

“好高兴！”

这有什么可高兴的……

不过，作为【亲仁善邻】的主人，源辉自然知道，它的终极能力当然不仅限于此。

虽然已经‘卖身’给了源辉，但是‘借债’却并没有就这么一笔勾销，而是依然要还的。

当然可能有人会问了，对方之所以会变成源辉的所有物，不就是因为还不起债吗？

那‘卖身’之后，该还不起的还是还不起吧？

别急，【亲仁善邻】有它自己的办法。

原本躺在床上的ATM机轻轻地飘了起来，来到了少女的面前，屏幕上呈现出了一个类似引擎界面的窗口。

作为源辉的所有物，森上希自然马上知道了这个界面的作用。

纤细的手指轻轻放到了ATM机的键盘上，森上希在上面灵活地打出了一行字——

【我想要让主人睡得更加安稳】。

源辉的睡眠状况好像一直都不是很好。

虽然他自己掩饰得很好，但是这一切怎么瞒得过心细如发的森上希呢？

但之前的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就算知道，也只能默默地将其装在心里。

因为她知道自己对此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