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故作无辜地摊手:“我想问的已经问完了,哥哥,你可以取走你的宠物了。
蒂丝没说话,任由糖浆再次将她包裹起来,糖果兔子复原如初,行动僵硬地走回佩罗斯佩罗身后。
“你不会觉得这是个有趣的恶作剧吧?”佩罗斯佩罗语气不善,向秦山逼近一步,卡塔库栗默默上前来,挡在两人之中。
秦山平静道:“以后我不会再插手了,祝你玩得愉快,哥哥。”
望着佩罗斯佩罗离去的身影,卡塔库栗拉住秦山,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希望不会因此妨碍你们的兄弟情。”秦山耸肩。
“我不是这个意思。”卡塔库栗命令船只返航,“我知道你不喜欢佩罗斯哥哥对那海军的态度,只是保持表面的和谐也没关系的,但那毕竟是个外人,你为什么会对这种人产生好奇?”
秦山沉默了一瞬。
是出于对悲惨者的同情吗?可是蒂丝真的会需要别人的同情吗?自己展露出的这种态度,会不会只是一种高高在上的傲慢呢?直到现在,卡塔库栗也不明白佩罗斯佩罗为什么明知是海军的陷阱还要去救蒂丝,甚至秦山还跟着他一起胡闹。
“我只是不想让你再因为这种事情而把自己置于危险中了。”他补充道。
“对不起。”
卡塔库栗抱住她。
“不说这个了。”他温和道,“今天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回去吧。猜一猜今天的厨房会准备什么晚餐?”
秦山脸上浮现笑容:“我猜会有深海鱿鱼要打赌吗?其实在早上出发前,我就看到他们在准备食材了。”
“都知道结果了,还想诓我打赌吗?”卡塔库栗捏了捏她的手掌,“好的,我直接认输吧。”
秦山扭过头来:“话说回来,你身上这纹身是在哪里纹的?我也需要来一个了你的是粉红色,那我就纹浅蓝色,怎么样?”
他的手顿了一下,轻轻抚上秦山的后背,略有些粗糙的指腹在那伤疤上游走。
这段时间里,他若有似无的视线总在此处打转。
秦山笑道:“你说我这个疤,会不会吓到小朋友?”
他轻轻将额头贴上去,感受那处受损后、又痛苦地扭结起来的皮肤。
“不必在乎胆小鬼的想法。”他说,“伤疤是苦难给我们留下的见证,它代表着你的强韧"
“但我还是希望,你不必再遭受苦难的困扰。”
他将嘴唇印上去。
秦山沉默。
明明你这家伙,也是个完全不会怜惜自身的人呢。
“我说过的吧,萨卡斯基。”
高大的女子落在桅杆的最高顶,笑着俯视他。
“我说过,这一拳我一定要找你讨回来的。”
「长毛蛇」从推进城里越狱已经有八年了。这八年里她非但没有老实一些,反倒是更加嚣张,从「乐园」到「新世界」,仗着她那对翅膀,来去自如。
萨卡斯基已经追踪她很久了。情报显示,近几年里,「长毛蛇」总是独自出海,很少再与bigo旗下海贼船一同出现。这正合萨卡斯基之意,也许他可以在不惊动bigo海贼团的同时,将「长毛蛇」捉拿回去。
他终于摸清了「长毛蛇」的行踪,就在他准备向周边支部呼叫支持的时候,目标对象却笔直过来找他了。
桅杆上那个海贼的嚣张笑容,让萨卡斯基一度怀疑,这家伙是故意将自身行踪暴露给他的。
事实上,秦山的确是这么做的。
算算时间,战国也快就任元帅了,届时赤犬也会升任大将,再想把他钓出来收拾一顿,就没那么方便了。
是的,她这些年里苦练武装色霸气,就是为了在今天,趁着拳头被烤熟前,多揍赤犬几拳。
站在瞭望台上的海贼高声叫起来:“秦山大人回来了!起锚,准备开船!
秦山在甲板上落下,径直走进医务室,让船医为她处理烫伤的双手。
她这次出海当然不是独自一人啦,既然决定要对赤犬动手,怎么能不准备好退路和支援呢?
卡塔库栗被bigo派去清剿某个小岛,秦山也没跟他说,省得他再操心,直接配好船员,开着他的船出海了。
接近预定的位置后,她就脱离船只,独自飞行,但始终和船只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以便得到快速支持。
不过她好像比早些年更耐烫了,覆盖着武装色的拳头与赤犬的熔岩巨拳对轰,倒也没有那么痛苦了。
只是交手时间久了还是有些辛苦。
瞅着半边脸高高肿起来的赤犬、还有他那些都被放倒的手下,秦山满意地张开翅膀,做个鬼脸就潇洒离去了。
而赤犬向她射出的追击熔岩群被全部避开,他只能看着秦山飞走的身影干瞪眼。
很好,这比再揍赤犬一百拳还要让他感到耻辱。
蛋蛋男爵迈开细长的腿,走进医务室,将一只电话虫递给秦山。
“秦山大人,”他文质彬彬地行个礼,“卡塔库栗大人给您打来电话了。
其实秦山没注意到蛋蛋男爵到底是什么时候加入家族的,他的战斗实力自然无可指摘,这段时间又被派到小麦岛执勤,秦山就顺便把他一起叫出来了。
尾田的恶趣味给了蛋蛋男爵一个很奇怪的外表,但他其实是个很有礼貌又性格沉稳的人,几乎没有人不喜欢与他共事。
“谢谢你,男爵。”秦山接过话筒,她几乎已经能从那电话虫的表情上来推测出卡塔库栗的态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