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山全程低头宠溺笑着,抬臂护着仍在他怀里笑个不停的舒锦,而后还抬眼看他,“好兄弟咱别跟他计较,锦哥就是说说而已,你该知道的。我家里还有一整套黑胶唱片,也是你喜欢的类型,过段时间搬家了,我一并收拾出来送你怎么样?别生他气。”
“嚯,还得是我好哥们大气,哪跟我这白眼狼发小一样,净知道使唤人,一顿小烧烤就给打发掉了吼?”文崇洋一直坚守“不婚不爱”主义,打定“及时行乐”的行动方针,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的长这么大了,此刻看着原本比他还不开窍的祖宗,现在就这么水灵灵的钻美人怀里冲他呲牙乐,他就觉得自己今晚要被肝火烧死了!
文崇洋翻了个白眼,滚回自己的位置坐下,把最后一根彻底凉透的鱿鱼串边啃起来,边跟云归山说话。
他这会儿不想跟舒锦说话,怕他俩再一言不合就“打”起来,他本来就打不过舒锦,要是再加上比他还高点的云归山……啧啧啧,他还是不主动送菜了,干脆直接找能拿主意的商量不就成了。
“要不你俩现在就跟我车走?我回去拿上钥匙就把你俩送那边去。”咽下嘴里的东西,文崇洋看向在认真听他讲话的云归山,“你应该也能想到,过不了太久,你们在这里住着的消息,肯定也会泄漏出去,还不如趁现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前,提前转移,小区可比人来人往的酒店安全得多。”
文崇洋说的,云归山都想到了,他原本还在想着,要不先带着舒锦去借住一下他妈名下的一处房产。可毕竟还没带舒锦跟他妈见面,过了明路,他妈前段时间对于云归山是个gay的事实,都纠结了半天,想指责却没有立场可以站住脚,一次次试探后,见云归山都默认了,直接退回去避而不谈,没了下文。
云归山知道以他妈那么精明的人,肯定也猜到了他的恋爱对象是谁,他那次准备趁热打铁提出双方见个面时,被拒绝了,理由很是充分正当,他妈要出国开拓业务,归期不定,以后再说。
算了,这些等人回国了再说吧,云归山也不会让他妈这么拖下去。想到这,他抬头看着文崇洋真心实意地道谢,“谢谢,帮了大忙,事不宜迟,我去跟哥交代一声咱们就走。”
“好。”文崇洋点头答应,掏出手机懒洋洋地靠着沙发刷了起来,已经凌晨四点多了,看样子明天工作室的大小老板要一起翘班了,他翻出工作群,提前把工作安排发群里,并提了下他跟舒锦有业务要谈,明天不去工作室了之类的。
云归山轻拍了下舒锦肩膀,等人起身坐好摸了摸他发顶,温柔交代,“我去跟哥交代一声,宝宝你去洗把脸,咱们就出发。”
“嗯。”舒锦点点头。
等云归山进入陈天佑的房间后,客厅里留守的俩幼稚鬼也开始了。
“没瞧出来呀,舒小锦你也有当妖精的潜质?”文崇洋主动开炮,这小两口还要指着他给“偷运”出酒店呢,量舒锦也不敢真对他动粗。
舒锦反唇相讥,白眼一翻,“单身狗,弱鸡一个,你懂个屁。”
被戳了肺管子,文崇洋掉血百分之十,“就你会装,当着对象面装的软弱可欺的,好兄弟知道你能跟拎小鸡一样,把他拎起来吗?”
舒锦轻描淡写,“单身狗。”
文崇洋,掉血百分之三十,“好兄弟知道你以前的光辉战绩吗?上打学长,下踹学弟,啧啧啧,这路人看到都要抖三抖的恶霸行径。”
舒锦打了个呵欠:“哦,单身狗。”
文崇洋想跳脚,可他跳了就输了,于是硬忍着,给自己憋出内伤,掉血百分之五十,“你没新鲜词儿说了?!一直提单身狗干什么?!单身狗招你惹你了!”
舒锦瞥他一眼,呵呵一笑,点点头顺从如流的换了词,“难道你喜欢单身汪?也可以。”
文崇洋一口凌霄血喷了出来,他抖着手指向舒锦,血量骤减,仅余百分之十,“你……”
舒锦直接截住他的话,满脸的无可奈何,一副真拿你没办法的死样子,“啊单身汪你也不喜欢吗?那就叫你汪汪吧,大黄也成啊。”
“好了,多大的人了,别欺负好兄弟了。”隔老远听到舒锦恶趣味的话,云归山轻拍了下舒锦。
文崇洋闻言感动的眼泪汪汪,看向云归山正准备告状,让好哥们给主持公道呢,谁知道,这天杀的公道还不见踪迹,云归山就先给他来了致命一击。
“虐待小动物是不道德的,更何况咱们等下,还需要大黄带咱们认门呢,哥你别把他气晕了。”云归山笑眯眯的捋了捋舒锦头顶的乱发。
你说好端端的人,37度的嘴,怎么能说出了这样淬了毒的话!!!
他错了!他就该早点认清事实,离这两个妖孽远一点的!能跟舒小锦这货混在一起的,能是什么好东西,善良之辈吗?!
文崇洋你清醒一点!
格局小了宝宝
凌晨,啊不,这已经是清晨五点三十五分了。
在舒锦和云归山拖着行李,一左一右,不当人的把文崇洋夹中间,一路驾到地下车库后,三人吵吵闹闹的(当然了,吵闹的只有文崇洋,毕竟他怂,也就只敢动动嘴皮子,不敢先动手,这两口子武力值爆表,他怕被ko),又在四九城里兜了个圈子拿完钥匙后,进了文崇洋名下的那处二居室。
门口的安保确实卡得很严格,出入小区者,除了小区住户,都必须登记在册,才会被放行。
等他们彻底安顿下来,屋外已经天光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