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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党党>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byq灯了个灯 > 第78章(第1页)

第78章(第1页)

林鹿没有反驳。

“心狠手辣、睚眦必报,我就是看中公公这一点——与我同类。”沈清岸没去看林鹿愈发阴沉的表情,自顾自用起膳来,“来找公公之前我还有些迟疑不决,荣阳侯府一案,让我彻底放了心。”

“那长乐郡主嘴上向来没个把门的,以前也得罪过我,只可惜清岸远不如公公胆魄俱厉,并不能奈其如何。”

“公公此举,也算是无意中为我出气了。”沈清岸笑眯眯往林鹿碟中夹了块完整的鱼肚皮上的肉,“尝尝,从江南请的大厨,整个兴京都再找不出做鱼做得这样好的饭馆。”

林鹿垂眸瞥了眼碟中晶莹嫩滑的鱼肉,又抬眼看向沈清岸。

他再听不进沈清岸的任何话,在脑中迅速回想着过往种种,确信在被纪修予摧折心性的日子里,根本不曾有一刻是二皇子在场的。

而在那之后林鹿对纪修予言听计从,他将真实心思藏得极深,就连纪修予本人都放下心来,一次次进他的官职,将他当成真正的心腹培养。

沈清岸如何而知?

一向没有交情,却接二连三挨近试探,究竟是敌是友?

先前那句话对林鹿而言是个不小的诱惑——仅凭自己一人之力确实很难扳倒纪修予,林鹿一早便看清这点,而在这个当口,沈清岸投诚而来,不管是时机还是人选都太过于恰到好处。

林鹿根本没有试错的余地,眼下不得不防。

“二殿下若真是怀诚而来,就应该先剖白自己,而不是在奴才私事上大放厥词。”林鹿双手交叉搁在膝上,不着痕迹掩去内心翻涌而起的阴暗情愫。

“林公公别紧张,清岸并没有其他心思,只是想与公公各取所需。”

林鹿不置一词地沉默端坐着,在沈清岸看不见的地方发狠紧掐掌心,借以扼制脑海中始终盘旋不去的对沈清岸的杀念。

被人当面揭开伤疤,若沈清岸未能在酒桌上证明其于己无害,林鹿极有可能根本不会放他走出雅间的房门。

死人的嘴才最可靠。

至于后果,林鹿无心去想。

正当林鹿目露凶光,沈清岸仍是一副安神定气的模样,所言之意却逐渐打消林鹿念头:“公公可能有所不知,纪修予看似绝对中立,其实是在为沈君铎——也就是如今的太子殿下图谋大业。”

“我不知公公想做到何种地步,不过,若击溃他最看重的太子,想必公公也乐意见得。”

“在这件事上,我与公公不谋同辞。”

沈清岸之言不无道理。

他其实不甚清楚林鹿与纪修予的恩怨,仅仅是在赌,赌林鹿眼中浓得化不开的阴鸷是因纪修予而起,而这恨意到了什么程度,沈清岸则完全不知。

他只知道,赌不对大不了谈崩走人,无第三者在场,想抓他的把柄也不容易;若赌对了,司礼监和东厂对一位皇子的助益不言而喻。

不过纪修予是太子一党这事着实新鲜,林鹿闻所未闻,沈清岸也不卖关子,娓娓道出陈年旧事。

若非天生庸才碌碌,以沈君铎嫡长子之身份,人脉、地位本应唾手可得。

只可惜生母文皇后早早故去,继后为巩固后位将沈君铎视如己出,待他虽好,却更寄希望于自个儿的肚皮,并不会举母家之力尽心扶持,这也是他在成为太子之前一直安分得有些诡异的原因。

五年前秋狝护驾有功,沈君铎用休养半月便好的皮肉伤,换来了延续至今的权力盛势,成为六子之中赢面最大的皇子。

据沈清岸所述,那次护驾并不是巧合,而是纪修予为沈君铎谋求太子之位一手策划而来——这对亲自把关皇权事宜的司礼监掌印来说丝毫不困难。

“口说无凭,难不成是殿下亲眼所见?”林鹿听到这才松了手,掌心留下一弯殷红洇血的指甲印痕。

“我猜的。”沈清岸双颊塞满食物,一本正经吐出三字。

林鹿额角青筋一跳。

沈清岸很快解释道:“当时出现的刺杀手段分明有两种,可纪修予并没对山中冷箭过多追究,而是将查案重心偏向闯帐杀手。”

“虽没有凿实证据,但我以为,这应是两伙不同的刺客团伙。”

“何以见得?”林鹿的记性一向很好,没过几息就回想起当时情形。

“手法,先一个藏于山林,逃过侍卫搜山追捕,显然对山中情况和羽林卫追凶手段极熟悉,说不是家贼难防我是不信的;”

“而后一个孤身深入大帐,或有内应提供巡逻班次,但事实上却漏算了纪修予身怀绝技,也就是说,准备其实并不俱全,仗着那人本事和一腔孤勇罢了。”

不得不说,沈清岸查情观色的本事实属一流,无论是敏锐捕捉到林鹿痛处,还是审时度势的能耐,亦或是情况于己不利仍记挂皇位的野心,都让这位二皇子成为林鹿共谋的不二人选。

而说起那次秋狝,林鹿模糊忆起一个人名,继而在脑海中浮现一张玩世不恭的脸。

许青野……

此人既在当时出现,定然隶属纪修予口中“银月”,若找到他,或许就能知道阿娘未曾露面的五年里到底是为的什么。

诚如沈清岸所言,他与林鹿确实是再适合不过的盟友——他知他底细,他需他实权。

林鹿终于动筷,将面前那块已经散了热气的鱼肉分次送进口中。

沈清岸脸上的笑立时变得真诚许多。

“殿下需要奴才做什么?”林鹿直截了当地问道。

“不急,良宵苦短,当徐徐图之。”沈清岸笑得更加灿烂,亲自为林鹿斟满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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