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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党党>阴郁太监成了反派团宠 灯了个灯 > 第70章(第1页)

第70章(第1页)

后妃宫里无论何时都有热水供应,仓幼羚这一要求自然能得到满足。

方才伺候的侍女上前轻扶着她,关切道:“热水随时备着,只是娘娘昨日晚膳就没用多少,可先进点软和糕点填填肚子?以防水汽蒸得头晕……”

“不用,”仓幼羚冷冷回绝,嘟囔一句:“本宫一刻都忍受不了。”

侍女晴翠是一入宫就跟着她的,面冷心热,同情仓幼羚小小年纪远走他乡,初时连官话都说不清楚,尝尽后宫百态,花一样的年纪须得委身于年纪能当她父亲的宣乐帝。

仓幼羚能保住如今的地位与盛宠,少不了晴翠时时参谋提点,同甘共苦的生活也让主仆二人情谊更深,成为这深宫中相互依赖的人。

晴翠十分了解仓幼羚脾气,提了一句就点到为止,将她引到净室屏风后。

仓幼羚一进净室就撕扯着身上薄如蝉翼的纱衣,在晴翠搀扶下全身浸没在热水中,拿过布巾狠狠擦拭着周身皮肤。

“恶心……恶心死了……”仓幼羚的表情在水雾中模糊不清,只听她不住低声诅咒着:“老不死的东西,断子绝孙才好,都是你的报应!”

晴翠沉默地侍立一边,垂下眼睫,淡声提醒道:“娘娘,慎言。”

仓幼羚立时收声,净室中便只闻哗哗水声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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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福皇城,太和殿。

林鹿神色淡漠地站在纪修予身侧,殿内一同等待的还有京兆府尹、数名刑部官员以及大理寺卿等。

几人一来就低声议论不休,引来纪修予藏了一丝玩味意蕴的目光。

“鹿儿,”纪修予转向林鹿,“你怎么看?”

“回干爹的话,”林鹿静静抬眸,面上神色不改:“儿子以为此案并非意外,而是另有主谋。”

纪修予点点头,没问一句,“等陛下来了,你就这么说。”

“是。”

没过一会儿,宣乐帝扶着冠冕匆匆赶到,在一众下跪口宣“参见陛下——”的呼喊中高坐龙椅之上。

“韩义!!你快说,朕的皇儿怎么了?!”宣乐帝痛心疾首地猛拍鎏金扶手,天子震怒之音回荡在整座大殿上空。

被叫到名字的是京兆府尹,闻声猛地一抖,继而拱手出列上前,无不紧张地将不久听到的报案内容复述一遍。

“一派胡言!”宣乐帝随手抓了笔筒掼在地上,“小帽山朕少时去过,就是从坡上往下跳都摔不死人,怎会摔死煜轩?”

众臣不敢触怒龙颜,纷纷跪成一片,韩义趴在地上双腿打颤,抖着声音称司礼监秉笔太监林鹿林公公正是一同参与的同行者,具体细节他应该更为清楚。

宣乐帝微微泛红的眸子霎时瞪向林鹿。

“林鹿,事情真如韩义所说,朕的好皇儿煜轩,竟是如此蠢笨地死于意外吗?”

事发之后,京兆府得了消息就将现场封锁,查证后得出这一结论,有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涉事皆贵,得罪了谁都不好收场,不如将罪责推给意外来的省时省事。

韩义悄悄抬头,略带紧张地望着林鹿背影,期待他能如自己一般偷懒耍滑。

林鹿不卑不亢侧挪一步出列,“回禀陛下,臣以为此案另有主谋。”

“主谋?你是说,在今日游山会中的贵族子弟中间,有人胆大包天,对煜轩痛下杀手,是吗?!”宣乐帝语气变得危险起来。

他虽好享乐,也不多关怀子嗣课业,但他上了年岁后身子大不如前,几乎夜夜临幸妃子却没将一人腹中闹出动静,这让他大为光火的同时格外重视子女性命——这也是明知皇子互相争权,只要不闹出人命,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

“这不可能!”韩义硬着头皮辩解,“同行皆友,牵头组局者又是荣阳侯嫡女,陛下亲封的长乐郡主,怎会有人胆敢对四殿下心怀不轨?”

林鹿并不被他影响,眸光淡然望向宣乐帝,沉声道:“韩大人断案有失,还无视真相妄加包庇,可是收了那主谋的封口费了?”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韩义瑟缩着低了头。

“距臣在场观察,四殿下丧命的山坡旁有很多石块挪动过的痕迹,”林鹿继续道,“因此臣断定,有人在得知四殿下应邀赴会后,特意赶在先前布置山坡,又给四殿下所乘良骏动了手脚,这才让四殿下在指定地点被掀下马背,”

“再滚下乱石遍地的山坡,最终触额身亡,借以伪装成意外,为求蒙蔽圣心!”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纪修予满意地抿了抿唇,克制地在龙颜震怒时不露笑。

“好啊韩义,你为官数载居然不如个半大的小太监看得清,”宣乐帝气得冷笑一声,“来啊,把这个草包拖下去重打五十大板。”

“是!”威严呵声中两名侍卫提步上前,将不住磕头求饶的京兆尹架住胳膊带离大殿,一时间殿内噤若寒蝉,均不敢出头接这个话茬。

纪修予沉默不语地看了半晌,终于在此时发话:“陛下息怒,保重龙体要紧。”

宣乐帝最是倚重他,闻言立刻深呼吸了口气,抬抬手示意纪修予接着说。

“人死不能复生,陛下还请节哀顺变,眼下重中之重是为揪出凶手严惩,依臣愚见,犬子既是当事人,又有几分薄才,不如就交由他来处理此案,定能将案情查个水落石出。”

林鹿心中有些讶异,面上却是不显,仍维持垂首默立的姿势不动,看上去沉稳又内敛。

“就这么办,退朝!”事情有了定论后,宣乐帝似是一刻也不想在太和殿多待,径直绕过龙案出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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