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低贱的货色,还敢跟他抢女人!
可?郎君看着柔弱,可?在冯阮的事情上是?寸步不让,否则他也不会顶着王氏正君的压力,心甘情愿给冯阮当这么些年的外室。
哪怕她让自己?喝避孕的汤药,哪怕她不让他怀上冯家的骨肉,他都无怨无悔,还不是?因为?喜欢冯阮。
可?郎君泪如泉涌,越想越难过,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宛如一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
他这么喜欢冯阮,还不是?因为?在他最绝望无助的时候,是?冯阮朝他伸出一只干净的手,将他从满是?泥泞污秽的地上扶起来。
“若是?寻常时候,她回来定是?先来看我?,如今迟迟未归,还说不是?有了新欢。”
可?郎君闹起来,又要寻剪子抵脖子,“既然冯阮不爱我?了,既然她不需要我?了,那我?还活着做什么,不如死了算了。”
“等她想起我?时,给我?卷上席子好好埋上,也算全了我?俩这些年日日夜夜抵死缠绵的情分。”
绿萝,“……”
绿萝都快哭了,可?郎君最近情绪不稳,动不动就闹一出,他有些招架不住。
“冯相肯定是?路上耽误了,昨夜大雪今日路难行,这才来得慢了些。”绿萝去夺可?郎君手里的剪刀。
心道乖乖,昨天晚上那把?他才扔出去,怎么今日又多了一把?,他到底藏了多少剪子!
可?郎君也就做做样子,没想真?死,绿萝来抢他就顺势松了手。
“你到底是?我?的人还是?她的人,怎么处处向着她说话。”可?郎君帕子贴了贴脸,声音委委屈屈。
绿萝分明是?买来伺候他的小侍,如今竟敢帮外面的小蹄子瞒他了。
“我?当然是?您的人了!”绿萝这话说的可?不假。
绿萝把?剪子收起来,安抚可?郎君,“您放宽心,冯相最是?疼爱您了。她从始至终就只有您一个人,哪里会有别的男子呢。”
“休要哄我?。”可?郎君不信,前?后王氏,后有涂劣质胭脂的小蹄子。
冯阮身?边的莺莺燕燕,可?不止他一个。
可?郎君用帕子遮住眼睛,心道这些人别落在他手里,不然莫要怪他心狠手辣。
绿萝不敢再说,怕激了他的情绪,还好他慢慢听到外面的马车声响,顿时高兴起来。
绿萝整个人宛如即将出笼的鸟一般,心想可?算快解脱了。
“郎君,冯相回来啦!”
可?郎君泪水还挂在腮上,狐疑着问,“当真??”
绿萝小跑出去开门,果然是?冯府的马车。
他扭头朝后,示意可?郎君看,“您瞧。”
可?郎君赶紧掐了两把?大腿,身?上一痛,本?来都快擦干净的眼泪再次涌出来。
他委委屈屈站在门口?,含着泪看向冯阮。
见他这副模样,冯阮心里一紧,下车的时候差点踩着自己?的衣摆,踉跄了两步走?过来,顾不得自己?,双手扶着可?郎君,上上下下打量,语气担心,“怎么了,怎么哭了?”
“呜呜,你可?回来了呜呜,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
可?郎君就跟那受惊的猫儿似的,缩在冯阮怀里呜咽着哭,娇弱柔软,惹人怜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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