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远处忽然奔来一道身影,快如闪电,倏忽之间便到了江拾月脚边,一面汪汪叫着,一面尾巴摇得跟螺旋桨一样,快要原地起飞。
“呀,是你!”
江拾月一眼就认出了这条边牧,“你怎么会在这儿?”
宋霖牵着她的手往前走,那狗也亦步亦趋地跟了上来,他回头看它,笑着说:“我觉得这狗跟我有缘,关键时刻真是起了关键作用,简直扭转了我的人生。”
江拾月眼角一抽,抬脚迈进了家门:“你可真能胡扯,那它主人没来找吗?”
宋霖脸不红心不跳:“没来啊,他又不知道我住这儿。”
“你……”
江拾月慢慢转身去看那边牧,“你这不是明抢吗?”
“什么叫抢?”宋霖俯身捧住狗头就是一顿蹂躏,“它自己跟我回来的,我去找的时候它还在河岸边坐着呢,这主人要真把它放在心上,早就出来找它了,还能轮到我?”
“是不是啊?”宋霖凑近狗嘴,吹了口气,“旺财。”
“旺财?”
江拾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一个从小在国外读书的富二代,给狗取名叫来福?”
宋霖一挑眉:“不满意?来福,斗金,万贯,丰禄,这里面挑一个也行。”
江拾月低头看那一顿哈着气的边牧,此刻已经无语了:“你这也太俗了。”
“什么叫俗?”宋霖颇不以为然,“大俗即大雅,这叫口彩,每次叫它那都是要好运来的,你看啊。”
他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个肉干晃了晃:“旺财,我旺不旺?”
边牧前脚一下就抬了起来,扯着嗓子就叫:“汪汪汪。”
“你看。”宋霖把肉干抛进了旺财嘴里,“它就比你好,你嘴里放的全是狠话,它就只祝福我今天比明天更旺。”
江拾月指指他:“我现在没力气教训你,你先给我记着。”
她一顿,又指向了旺财,“你咬他,晚上给你加鸡腿。”
许是指示太过复杂,旺财没懂,只又极其兴奋地汪汪大叫了两声,接着又端正坐着等待肉干了。
宋霖有些得意,哈哈笑了,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个肉干抛了出来,旺财凌空一跳接过了肉干,嚼吧嚼吧两口咽了下去。
宋霖揽着江拾月往里走,孙姨迎了出来,扶着江拾月坐定在了沙发上,又折返回去给旺财擦脚擦脸,边弄边埋怨:“真是不够我麻烦的,弄完了大的,还得来伺候这狗。”
她停了停,又略略提高了嗓门,“再让我伺候个小的还差不多。”
江拾月喝水的手顿了顿,又若无其事地放下了杯子。
上次这么爱睡觉
痛苦的时候,那就是度日如年,人一旦开始幸福了,那日月可就跟跳丸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