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绝对没有可能了。别说我现在已经有了更爱的人,我们过去的经历就像一根刺,这根刺不会因为你不甘心就消失掉,明白吗?”
“我很开心你能够正视自己的需求,不再受人摆布。可是戴斯茗,你应该将眼光放在以后,或者你现在身边的人,而不是我这个已经成为过去的前女友。”
“今天的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希望我们以后只是朋友,而不是关系不清不楚的……”
难听话谢雪阳就不讲了,她松开手,起身掸了掸不存在的草碎,挥挥手,毫不留恋地掉头走人。
徒留戴斯茗一个人,呆愣愣地坐在原地,久久回不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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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里已经恢复了平静。
谢雪阳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看了一眼,发现大家又挂上了和平亲切的模样。
一个个状若悲伤,一边悼念,一边安慰家属。
虽然她是罪魁祸首,但此刻也不禁咋舌,这就是豪门世家的处事速度吗?
那么迅速。
大家表面上非常端庄,好像刚才的冲突完全不存在。
这给了谢雪阳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她提起裙子,悄无声息地蹭到会场后面,从后门门缝往里看了一眼。
灵堂里一切照旧,圣水又重新摆在了桌案前,烛火摇曳,连地面也打扫得干干净净。
谢雪阳抬头,瞥见慕晋随好端端地站在棺木旁,照着原来的姿态,对每个悼念的人鞠躬。
只是这次身边多了慕姐姐。
谢雪阳没有看见慕老爹的身影,不知道后续他们是怎么安排的。
她也不想再管,直接穿过走廊,经过一排又一排精雅的花架,绕到静区,回了慕晋随房间。
等坐在慕晋随松软宽敞的大床上,她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今天一上午发生了太多事。
先是慕老爹露面,接着是慕晋随挨教训,后续她又冲动着将慕晋随的爹给打了。
这还没完,慕晋随又跟她坦诚了他的过往,人不是能轻易将心底最深最黑的伤痕袒露出来的,她知道慕晋随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
再之后,就是戴斯茗的事了。
谢雪阳现在坐在床上,手扶着膝盖,还缓不过来神。
一时间心里很乱很乱,她理不清思绪,最后只能安慰自己——
异地就异地吧,慕晋随去做他的大总裁,她老老实实回西城当一个小研究员。
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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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几天,谢雪阳继续和慕晋随待在慕家老宅里,看着他们处办葬礼之后的事宜。
慕姐姐伤病未愈,主治医生二十四小时贴身陪护,才让她能有点心力继续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