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吧。”
比起一时的暖和,给人穿校服在教室保一整天的暖貌似更好一点。
盛路阳脱下校服,他里面穿了件无帽的卫衣,向时州也脱下脏衣服扔到水池边,注意到盛路阳胸前和背心都贴了暖贴,随口问:“你挺怕冷?”
“还行吧,”盛路阳把校服递给他,“这我同桌给的,不贴白不贴。”
“同桌是女生?”
“是啊,她们女生都比较细心。”
两人换好衣服,向时州拿起他那件脏衣服,先一步走出门。
盛路阳不知道对方这忽冷忽热的到底几个意思,只得再次跟上去,伸手去接向时州的校服。
“你衣服给我吧,我帮你送去学校洗衣房洗了。”
“用不着,我自己会送。”
向时州一意孤行往前走,目不斜视地走出教学楼大门,朝天桥方向去。
盛路阳穷追不舍,紧跟着他,颇有感慨道:“行了大哥,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要不是今儿,我都不知道你居然还会帮人家擦地板。虽然呢,你家里不是做医生的,但你依然有一颗救死扶伤的善心,这就够了,对吧?”
对你个头。
向时州忍无可忍,偏脸瞪他:“你有完没完?”
盛路阳愣了下,纳闷问:“我怎么了?”
“那女生怎么样关我屁事?”
“……但是你不、不是……啊?”盛路阳突然有点结巴。
他犹豫着抬起眼,接触上对方逼视过来的犀利眼神,心里开始发虚。
向时州忽地凑近过来,眉心紧蹙,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脸,盛路阳不自觉往后撤两步,他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对方压迫十足的气息笼罩起来。
向时州率先发话。
“你上五楼来干什么?”
“我……找我同学。”
“你之前不是二班的么?怎么五楼也有你同学?”
“二班掉出去的又不只有我一个人,我找同病相怜的战友不行啊?”
盛路阳对当下这个被对方无形禁锢住的姿势很不爽,他立刻反客为主,硬着脾气顶了回去:“你呢?你怎么回事儿?平平无奇一人儿,居然敢说自己会看骨科,你把人家看出毛病来怎么着?”
向时州面不改色:“久病成医,我自己有经验不行么?”
盛路阳挑了下眉,好奇道:“你之前鼻梁骨总断?”
那也太惨了吧!
向时州不答反问:“你不是说过你不喜欢乱窜吗?”
盛路阳想也不想就答:“那咋啦,他和别人不一样呗。”
话毕,猛地低下头,心脏砰砰跳起来。
活见鬼,他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