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上整个daisy的重要项目不可能说舍弃就舍弃,它牵一而动全身。且不论前期投入的资金、资源和人力等直接经济损失,daisy还会面临难以想象的巨额赔款。
而以上仅仅是叫停这个项目带来的负面影响,如果不放弃,继续与郑映侨合作,后果将更加无法估量。
答应他的要求,郑映侨持股o的daisy会彻底沦为洗钱工具,永远也干净不了。
可若不答应,郑映侨有心拉他们下水,那么流过daisy明面账目的金额,足以让daisy两位老板坐一辈子的牢。
青黛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不管当年他们有没有答应与郑映侨合作,为了不让daisy陷得越来越深,他们会不惜得罪其他所有合作商,立刻停止那个暴利项目,并承担巨大的,绝对出想象的损失和赔偿。
更别提,那时的青黛与骆西楼只是刚毕业的普通学生而已。
他们在最春风得意的年纪,一脚踏空,跌入冰冷的谷底,挣扎到丧失了所有情绪,带锋芒的,傲气的,统统不见了。
难怪岁的纪青黛和骆西楼变化如此大。他们一样的冷漠寡言,不谈私事、不亲近任何人,拼了命地工作……原来不只是离婚的原因。
痛苦的时候刻进骨血的东西,并不会因为往后哪一天露出了笑容就轻易忘记。
相反,它会如影随形地诘问:你值得么?
在那个状态下,他们甚至没办法经营好任何感情和关系。
强行维持,只会持续消耗。
所以大青黛先提了离婚。
虽然青黛仍不知道两人具体经历了什么,但大概能猜到。青黛双手放在膝上,两掌握成一团,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骆西楼抬眼,现青黛暗自惶惶的细微情绪,他起身为青黛添了杯热茶,结束了话题,“那段日子…过得比较辛苦。但已经过去了。”
他省略了其中的艰辛,将玻璃杯往前推,“你可以放心,到最后daisy所有资金和收益都干干净净。”
青黛伸手去拿,直接握上了骆西楼还没来得及松开的指尖。她意识到了,但青黛没有松开。
她保持着这个姿势抬头看骆西楼,“当年我们太年轻。”
“我们根本没法看透那个伪善的笑面虎郑映侨,也没法痛快报复遁逃到国外的他,这不是我们的错。”
青黛说给骆西楼听,也在说给岁的她自己听。
玻璃杯里的水温顺着两人相触的肌肤一路烧上来,骆西楼半弯着腰,额前的黑再次挡掉那道小疤,冰凌似的五官一如往昔,眼中却流露出曾经独属于青黛的温驯,“当然。”
回忆起楼下那个男人,他沉吟片刻,问道,“你联系郑映侨,是el出什么问题了?”
据他了解,el的运营情况应该很正常才是。
青黛没多说,只摇头,“没有。”
骆西楼,“郑映侨的根基和重心都移去了国外,国内势力不能无故抓他,也没法指控他的经济犯罪。但他为了减少麻烦,不会在这里太放肆。”
“如果他敢骚扰你,妄图拖你下水…”骆西楼的瞳孔黑沉,说辞温和,“不论用什么不入流的手段,我都会亲手把他送进监狱。”
哪怕与郑映侨纠缠到死。
“叮——任务达成进度o”
他曾以为,青黛不会想再回忆与当年有关的一切。包括他这位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