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与。”
夏知茶抬手,很轻地拍了拍傅辞与的背,声音也放轻:“你在哭吗?”
傅辞与发顶轻蹭,声音含着哑:“……没有。”
“哦……”
夏知茶没有再问了,乖乖地站着,任由他靠。
屋里很静谧,阳光自门后的窗台处洒落,画面仿佛静止。
夏知茶能感觉到傅辞与的呼吸逐渐平息。
片刻后,他抬起头,漂亮桀骜的桃花眼沾染上些许湿润,眼尾也带了丁点薄红。
他手里依旧握着那一张信纸,没有要还给夏知茶的意思,而是慢慢直起腰,问她,“换衣服吗?”
夏知茶愣了一下,“你要出去吗?”
傅辞与“嗯”了一声。
“……去哪?”夏知茶感觉自己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绪。
“邮局。”傅辞与扯了扯唇,像是笑了一下,扬了扬手里的信纸。
“去把这封信,再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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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年代,已经很少再有人去邮局寄信。
邮局就在夏知茶家附近,大厅空旷,柜台前的人寥寥,有两个游客正在挑选明信片。
柜台的工作人员是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看见夏知茶的时候,有些惊讶地“诶”了一声,“你是张红英他们家的知知吗?”
夏知茶对对方没什么印象,“啊”了一声,露出一个微笑,礼貌地点头,“是的。”
“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女人登时笑起来,“我是你舅妈的高中同学,你小时候刚到他们家的时候,我还逗过你呢!”
说着,她看向了傅辞与,又发出一声清脆的“哟”,“这是你男朋友啊?”
夏知茶对长辈这样的热情有些不太能招架得住,保持着微笑正要回答说是的,肩膀已经被傅辞与揽住了。
傅辞与唇角微弯,笑意懒散不羁中带着点愉悦:“我是她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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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整个买信封买邮票的过程中,夏知茶一直面对着对面女人姨母笑的八卦目光。
等到离开柜台的时候,夏知茶又臊得没忍住,在旁边人手臂上拧了一把。
傅辞与吊儿郎当地“嘶”了一声,松懒着眉眼低眸:“越来越舍得对我动手了啊?”
夏知茶把信放进信封的手顿了一下,抬眼有些无奈地看他:“我哪儿有?”
她那拧的一下,根本就没怎么拧动。
傅辞与眸光微微流转,故作不经意的语调:“也不知道是谁昨晚给我背上抓的好几条印——”
说着,手臂又被拧了一下。
“……”
夏知茶不理他了,走到桌前。
傅辞与喜欢她这样被逗出点小脾气的反应,鲜活又可爱,他轻笑着迈步,跟在了她身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