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不知味的一顿饭吃完,夜色已深。
从格桑家出来,江悦琪一抬头,便对上丁真登巴的眼。
“上马,我送你回去。”
要是以前,江悦琪听到这话肯定毫不犹豫地答应。
从前两人同骑一匹马时,丁真登巴结实宽阔的胸膛会紧紧贴着她的背,如同环抱一般。
每次她的心跳都比马蹄声还要急促。
可现在,江悦琪只是垂眼轻声拒绝:“不用了,要是格桑看见……”
丁真登巴立刻皱起了眉:“跟她有什么关系?”
本就清冷的嗓音越发透出寒意,让江悦琪心尖一颤,止住了话头。
丁真登巴朝她伸出手,又重复了一遍:“上马。”
江悦琪看着深沉的夜色,想想自己单独回去的确不安全,就没再拒绝。
她没有去牵丁真登巴的手,而是隔着衣料攥住了他的手腕。
丁真登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又多看了江悦琪一眼,眸中神情莫名。
他没多说,一把将江悦琪拉了上来。
江悦琪刚上马,丁真登巴身上浓郁的藏香就涌入了鼻腔。
她瞬间僵滞,竭力控制自己躲开身后男人坚实温热的胸膛。
可丁真登巴却毫无感觉,一夹马肚,跑了起来。
夜晚的林芝气温骤降,凛冽的风吹在脸上像是刀割。
江悦琪无端想起第一次与丁真登巴共骑的时候。
两年前,藏区举办赛马大会。
江悦琪第一次见到那样野性恣肆的丁真登巴,仿佛草原上的王,轻而易举地赢了比赛。
而丁真登巴在赢下比赛后,竟骑着马过来,将她拉上马,在众人羡慕惊诧的目光中,带着她绕场三周。
江悦琪为此脸红心跳了好久,还以为丁真登巴也对她有意。
后来才知道,是丁真登巴知道她当时工作推行受阻,用这种方式帮她融入这里而已。
江悦琪回神,心和夜风一样冷。
没过多久,丁真登巴勒紧缰绳,马儿停了下来。
“到了。”
江悦琪立刻收起心思,下马道别:“多谢你送我回来,我先上去了。”
说着她准备离开,却被丁真登巴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