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动着何云雁的头,惨白的面容不见丝毫血色,伤口处涌出的血,泛着不祥的黑青,恐怕是有着剧毒。
何云雁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只是紧紧抓着元扶歌的手腕,恳切道:“你能替我照顾父亲和妹妹吗?求你了,我看不清了”
他的眼神涣散,将有倒下之势,元扶歌慌了神,摇晃着他:“坚持住,我带你去找医师!弦月!”
弦月望着黑夜下,匆匆而来的赫连暗卫,“主上,我们的人快到了。”
何云雁偏头,惨淡一笑:“别费力气了,我知道他们的秘密,你救一次,他们杀一次,至少没被你看见这副惨样子”
“你到底干了什么,让这么多人盯着一个小小的酒楼不放?”
何宛如擦着眼泪,啜泣,“兄长活着,就是碍了人家财路,你来了,他更要死了!”她拿出从荀福厚那里套来的情报,交给元扶歌。
她捏着证据,苦笑:“是啊,如果我不来,他就不会被刺了”
“没办法,谁让你是个清官”
何云雁闭了眼,声音渐渐微弱,细微地抖着身子,看来这毒性很是刚烈。
那一记刺杀只是敌人的泄愤,一击不中,知晓她是太傅的人,刺客没有继续纠缠,在黑夜里离开了。
元扶歌一行人迅带着何云雁回到王府,紧急救治。毕竟这是唯一一位证人了,其余的已经溺亡而死了。
弦月从房里出来道:“主上,医师们出来了。”
何宛如扑上前,焦急地问:“我兄长,他怎么样了?”
弦月眼神闪烁道:“医师说,何秀才已经没事了。”
元扶歌安慰着她:“我去看看他,小姐稍等待他稳定了再去看,先随着我的侍女去喝口茶压压惊吧。”
何宛如惊魂未定,白着脸被弦月扶着,“也,也好,我也去看看父亲。”
“好!”
元扶歌松了口气朝着房间走去,没想到这件事牵扯甚多,真是麻烦。
“病人还没醒,不许打扰。”医师抬手阻止那边进来的元扶歌。
“云医师多谢云医师相救”元扶歌感激道。
眼前的人正是医遍天下的圣手云舒华,看遍浮华最终归于外祖父手下。他生的一副好样貌,却唯独冷淡的出奇,不近人情。只救死扶伤,从不谈个人感情,理智的让人头皮麻。
他嫌弃地擦擦手,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平静道:“对方手段够狠,用的是牵机,是以植物马钱子的种子为原料制成的毒药,中毒后患者会腹肌僵硬导致呼吸停止,延髓麻痹而死。”
元扶歌吃了一惊,史松能有这样的见识?背后的人不可小觑。
她没做多思考,立马命人安排奉上谢礼,可云舒华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朝着桌子那边走了。
刚坐下,他微微皱眉道:“你包的东西,我不想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