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杨官同桌的潘官知道他是有心刁难,当下为庄信彦解围,他笑着说道:“杨官,这工夫茶很明显是盛世新研究出来独家绝技,你如此刨根问底,可不是刻意为难?坐下好好欣赏就好”
说完,又笑着去拉杨官坐下。
茶道虽然很早就有,可是秦天今天所拿出来的,却是结合了后世的茶艺所研究出来的一种新技艺,说是独家绝技,还真是没错。换作是平时,杨官也不至于如此没眼色,可今天他有心刁难,又不同了。
被潘官这么一说破,杨官也不好撕破脸皮,不好再追问下去,正不知该怎么接话的时候,一旁的庄明喜忽然娇笑出声:“潘官此言差矣,既然盛世今日拿出这工夫茶与大家分享,我们这些看客有疑问,为何提不得,至于说与不说,就在乎庄公子的意思了可潘官如此责怪杨官却是不该了”说完,庄明喜缓缓站起身,转过身,看向谢霆君所坐的方向,笑盈盈地说:“谢大人,不知民妇所言在不在理?”
谢霆君笑了笑,回道:“沈太太言之有理”
“多谢大人”庄明喜笑着一礼。
在所有人中,谁最想庄信彦倒霉?不是她也不是杨官,正是谢霆君
听到谢大人所言,潘官微微变了脸色,不再出声,杨官面有喜色,转头看了庄明喜一眼。
其余的行商们心思各异。
因为大家都明白到一件事,这谢大人既然开了口,以后不管是谁,都可以随意提问,盛世哪怕是看在谢大人的面子上,也不可能每个问题都避而不答,除非他们不怕得罪谢总督可是身为官商,得罪官府不是找死?相信盛世不至于看不清这一点。
有庄明喜和杨官这两大对手在这里,聋哑的庄公子想顺利表演完,只怕是悬了
一旁的秦天见此情形气得直咬牙
这算什么,欺负信彦是聋哑人吗?
她忍不住瞪向谢霆君,谢霆君似有所觉,抬头朝她看过来,秦天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怒火。可谢霆君像是没察觉一般,淡然别转脸。
或许是因为太生气,又一阵腹痛袭来,秦天痛得弯了腰,心中大骂这药丸,怎么一点效果都没有。
“不知庄公子可否为在下解惑?”有了谢霆君撑腰,杨官的底气足了,嗓门也大起来。
外商们已经从翻译的口中了解到是怎么回事,对于这个问题,他们也感兴趣,都兴致勃勃地看向台上的庄信彦,期待着他的回答。
庄信彦哪里会不知道他们是在故意捣乱。不过这种程度的刁难又哪能难得住他?
他微微一笑,那笑容就如霁月星辰,光华万丈,他看向杨官,轻描淡写地说:“为扬兄解惑不是不可以……不过……现在是冲茶的关键时候……不好延误……等一切都结束后……扬兄想知道什么……在下知无不言”
听到此话,秦天一下子就轻松了,好一招四两拨千斤,这样一来,在茶道结束之前,别人也不好再来捣乱了,只要表演能顺利结束,一切尘埃落定
她早该知道,她的夫君哪会这么容易就被人算计到?
秦天看着自己的夫君,一种自豪感油然而生。
可杨官似乎还不死心,又道:“庄公子,你说什么,请你再说清楚一些,我没听清”
秦天脸色微变,这是信彦最在乎的事,她连忙看向庄信彦,却见他脸色依旧沉凝,他不慌不忙,又将之前的话语,以更缓慢的速度再重复了一遍,末了,他看着杨官很是诚恳地说:“我因为听不见……学说话有些不到位……造成扬兄的不便……是我的罪过……扬兄如果还没听清……我可以再说一遍。”
他说得如此诚恳,当着大家的面,杨官也不好再刁难,悻悻地坐了下来,也不再出声,心中却明白,在这件事上他已经无力再阻止什么。
接下来便是淋灌,烫杯和洒茶,因为没有人再捣乱,自然是无比的顺利流畅。
在流水般的琴音中,工夫茶已经沏好,茶叶的清香顿时充满了整个大厅,外商们惊叹不已,都说从未闻过这么浓郁却又不失清雅的茶香。
秦天一点都不奇怪,要知道这工夫茶不论是对茶叶,茶具,水质,火候都有着极高的要求,目的就是更好地发挥茶叶的特性,自然比普通冲茶要香,口感也要更好
庄信彦吩咐身边下人让客人们依次品尝了茶水,客人们喝完后赞叹声不绝,外商们更是为庄信彦鼓起了掌。
秦天兴奋之下冲向前台,恨不得投入他的怀抱,可是碍于人前不敢动作,当下只是仰着头,满脸崇慕地说:“信彦,好样的”
庄信彦却对她的崇拜视而不见,只是皱着眉头:“你身子不好,还不快回去坐着。”
这一章我从下午…一直写到现在……卡死我了……》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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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谋
阴谋
表演结束后,很多外商都想找秦天面谈,都被庄信彦以秦天身体不适的原由婉拒了。
吉尔森想与秦天约个面谈时间,秦天却对他说:“如今这么多人对我们盛世的工夫茶有兴趣,我得先排好见面时间才能知道哪天能与你面谈。”
风水轮流转,现在轮到他们来摆谱了。
吉尔森见有这么多竞争对手,其中不乏英利人,自然着急。当下表示完全接受秦天之前提出的价格,只要秦天传授给他这种工夫茶的技艺。
秦天见好就收,和他约好两天后见面商谈。
两天后,秦天的身体还未完全恢复,庄信彦代表秦天与潘官一起和吉尔森签订买卖合约。按照与潘官的协议,杰尔森要将这次生意所有的买办权交给潘官,而潘官再将吉尔森的的茶叶采购给盛世。这样,潘官得到总商之位,秦天得到这笔大生意,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