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韩月阴回到寝室,放下书包接了杯水就走到阳台透气,刚好撞到陈凡在抽烟。
当时陈凡的脸就黑了下来,比在篮球校队训练被连帽三个都还搞笑,甚至于呆滞了好一会儿,还和韩月阴说了句你好,韩月阴自然是没理会他。
陈凡刚想逃走,吴凌志就挤了进来,因为身材比较高大,陈凡把韩月阴遮了个严严实实,吴凌志也是粗神经大大咧咧就把话全说出去了,还把好兄弟给卖了。陈凡当时那个脸啊,估计连自己的席摆多少桌,请多少人来都想好怎么办了。
吴凌志啪地一下瘫了,给陈凡吓得不轻,你小子就这么没骨气?!
“哥,哥!你是我亲哥!我我……我错了,不该说你坏话!”
小心观察着韩月阴的反应,韩月阴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进了寝室,留下他们两人独自在阳台吹风。
陈凡踹了吴凌志一脚。
“起来!人家都走了!至于吗你?!”
吴凌志蹲在地上,一副得救了的模样:
“妈耶,可把我给吓坏了,你是不知道我刚才在楼道接水的时候,好家伙,他那表情好像是刚杀过人一样……啊啊啊啊!”
哗地一声开门声,吴凌志发出尖叫,不过这次是于昭歌回来了。
“嗯?鬼叫什么?”
于昭歌拿毛巾擦了擦汗,手臂上的肌肉虽然少但看上去就很结实,身穿红白色的武术服,和他平日的形象很是不符。
于朝歌老家院子附近都是练武的,自己家则是开药馆,小时候就会跟着父亲行医看病。
不过很多时候他都没什么事干,闲的时候他就跑去其他院子里玩,邻居家的长辈对他也不藏着掖着,耳濡目染下,自己的拳脚功夫在院子里渐渐出了名。
张知家和他家其实隔的还蛮近,两家来往也不少,不过大多时候于昭歌都见不到张知,因为张知家练的是戏剧,只要有时间就必须要练习基本功。
张知练的自然是旦角的行当,恐怕也是这个原因,张知平日里总是有点柔里柔气的,脸蛋生得不错,声音婉转动听,留着头发为了应付家里某位迂腐的老人,这副假假的弱女子形象,难怪一不小心就被人欺负了。
同一个小镇出来的,于朝歌在外时常会护着张知,不过总有空挡。
陈凡把烟扔掉,笑道:
“被人欺负了呗。”
“你们?被人欺负?搞笑呢?”
“于哥啊,隔壁那个韩月阴突然又回来了,太可怕了。”
“哦?什么叫突然,人家寝室本来就在隔壁啊,再说了,你活该!”
“于哥你还记恨我啊,我现在真的不欺负张知了……”
。。。。。。
黑暗的房间里,韩月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韩初阳…真是个糟糕的名字……
“韩同学,你在吗?”
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于昭歌的声音。稍感疑惑,韩月阴起身去开门。
“有事?”
“聊聊呗,你不参加巡礼盛典么?”
“……没有。”
韩月阴随即关上门,这一天他可烦着呢。于昭歌微微发愣,竟然吃了闭门羹,随即哑然一笑。
算了,那也没办法吧。
韩月阴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再一睁眼却还是凌晨,内心依旧烦闷得很,他决定出去散散心。
这个时候寝室已经是门禁时间了,韩月阴索性就从三楼跳了下去,落地翻滚卸力,对他来说小事一桩,然后开始在学院里漫无目的地闲逛。
吴凌志和陈凡两个老烟腔躲在阳台,正抽着晚安烟的他们被韩月阴这一跳吓得不轻。
“这都几点了他还出去,出去干嘛?”
“你管他做什么,他又不是一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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