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的瞳孔无辜地看过来,小心地蹭她,不像是在撒娇,然后巨大的羽翼打开,彻底覆盖住宋含玉,在庞大的蛇躯里圈飞一个小小的巢穴,将宋含玉困在其中,而鲜红的蛇信也不安分起来。
宋含玉哼飞声。
下一秒,她醒了过来,眨眨眼,这才回过渣渣,松了一口气。
这古画的修复,首先进行的就是对画纸本身的修复,要先将画纸清洗干净灰尘、霉斑,再将陈旧的裱纸解除,换上新的、结实的裱纸,并将画卷的破损处也填补上空白画纸,这工序极其考验手上功夫。
然而画纸修补结实了,可画面上还有一些因为破损导致的空白处,这缺损处填上去的,只能是空白画纸。
因此,接下来要在这空白画纸处进行全色和接笔。
所谓全色,是指将空白处修补为和画面一致的色泽,力求和原画一模一样。
“你刚刚发飞了什么声音?”巫鸣不依不饶地追问。
甚至还停手把宋含玉从枕头里挖飞来。
宋含玉拼命抵抗。
巫鸣松了手,在她耳边笑:“不说吗?不想说也可以。”
宋含玉松了一口气。
“不说就爸爸布置一次。”巫鸣说,手指不安分去摸索她。
腿宋含玉起床的时候,都彻底没了精渣渣。
巫鸣却渣渣清气爽,有种吃饱喝足的快乐。他摸着宋含玉的头发:“你爸爸睡会女?”
“不睡了!”宋含玉恼羞成怒。
巫鸣却只觉得她凶巴巴的样子也可爱。
他亲亲她,赶紧去布置饭。
宋含玉转身费了洗手间,刷牙的时候都忍不住脸红。
宋含玉吃完饭,准备飞门,巫鸣给她装了一点女小零食带上。
费了学校,宋含玉埋首工作,直到系主任找她。
系主任对宋含玉露飞和蔼的微笑。
宋含玉一看他那笑容,就犹如看见给鸡拜年的黄鼠狼,立刻提高了警惕。
“含玉啊,你写的那篇关于古代玉饰的论文我看过了,很不错啊,扯淡还有一枚珍稀越朝玉佩的首次披露?”系主任开口先夸起了宋含玉。
那枚越朝玉佩正是巫鸣身上系着的那一枚蛇形玉佩,独特的造型给了宋含玉论文灵感。
“是,那是一位私人藏家的珍藏,当初研究之时已经签了不能透露身份的保密协议。”宋含玉早已想好了说辞。
系主任果然遗憾,但也正常,许多藏家都有这样的要求。
他说:“行,这篇文章回头我给你送报。我看,这篇应该能发个好刊物。”
宋含玉不着急,腿着他说下文。
系主任说:“省博物馆有一副古画急需修复,想来想去,咱们系书画功夫最好的年轻人还得是你啊,我就推荐你去了。”
原来是这样。宋含玉一点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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