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很少有人会拒绝古典文化的魅力。”应允故意神神叨叨,为活跃一下气氛。
方才从水幕里出来,应许的情绪就不高,估计被那猎奇的景象给吓到了,而且在此之前,还遇到个故意挑事的傻逼。
应允心想,待会儿还得再找办法哄一哄。
这种娱乐场所,真不该带孩子过来,可他也拗不过应许,而且遇到程秋实那样的军痞,应许强硬的战力才是最好的应对方法──这里不比人类的行星城,就算在娱乐场所,人们还会讲基本的仁义道德。
应允正在组织安慰的语言,却听应许瓮声瓮气道:“我之后尽量忍一忍脾气,不给你搜集信息的时候添麻烦。”
“也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你主要的任务就是保护好自己……”应允说,求生欲强地添了一句,“顺便保护好我。”
应许轻轻哼笑了声,他们到达了住处方块的上空,应许卸了力,施施然停在门口。
应允感受到他裸露在外的胳膊冷得跟两根冰棍似的,忙忙用自己新的玻璃片刷开大门,把应许拖拽进没开灯的空调房内。
他俩都有点缺氧,这会儿浑身无力地一人靠一边门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应允喘了一会儿,从挂腰间的储物袋里摸索出一小瓶透亮的白酒,空调回温得慢,他给自己灌了半瓶下去,成功让自己体温升了上来,那些特调鸡尾酒都没多少酒味,还是一口白酒来得实在。
而后他就在应许疑惑的目光里,扑进了应许怀里,慢吞吞地调整坐姿,背靠着应许胸膛,再摸摸索索地把白酒放回去,换了一小瓶梅子酒。
“你也喝点儿,暖暖身子。”应允摸索着把酒瓶塞应许手里,自顾自抱了应许一条胳膊再怀里暖着,“酒吧里的酒我都不敢让你喝,还好他那里提供无酒精饮品。”
“应允,你喝醉了。”应许说,身后传来梅子酒的清香。
应允听到酒液摇晃的声音,但看不清周围的情况,他瞪大眼睛说:“没有,你小叔叔我脑子清楚着呢。”
还知道房间的温度不足以让体温快速回暖,得换上高浓度的酒精,另外带小孩去了酒吧一趟,又管着人不许喝酒,那还是太专制霸道了些,应允是一个开明的家长,孩子想喝酒,就给他找最好喝的。
叮铛一声,是应许放下了酒瓶,应允抹黑想去抓住应许另一条胳膊,给应许反手拦下,扣住了下巴的位置。
梅子酒,酸甜口,翁陶然那老小子很会酿,应允私藏的这部分,多半是从翁陶然那里抢来的,应允隐隐约约记得,应许喝过这种酒,没喝多少就醉得像个苦巴巴的死小孩。
他那时候委屈坏了,扒在应允身上,吵着喊着要看星星,吵着喊着要小叔叔。
现在应许倒很少喊他小叔叔了,总是直呼应允大名,没大没小的。
而应允默许了,正如他此刻默许这样一个梅子酒的吻。
他们有意识无意识地吻过许多次,可应许的吻技还是青涩得可怜,他像只叼着了肉骨头的小狗,因为太过饥饿,怎么啃咬都不得章法,巴不得一口就把应允吞下肚。
一口吞下肚,对于饥饿的小狗来说,才是最为实际的填饱肚子的方法,仿佛这样才不会再发生任何意外,让他失去这根肉骨头。
可应允不是肉骨头,他准确来说是只狐狸,编织着小狗、亦或者是拥有小狗性子的狼崽子的命格,他以为他做得足够天衣无缝,可每一步的意外打得他措手不及,他及时地调整方向,又及时地陷入命运早已为他准备好的陷阱。
不然他此时此刻,怎么会在这般醉生梦死的吻里,感受到一丝丝不应当的欢愉?
“开心了吧?”应允问。
漫长的亲吻结束,应许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
“没有不开心。”小兔崽子故意跟他反着干,又紧接着问他,“你开心吗?”
应允没有迟疑,反正这会儿黑暗里,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
“我当然开心啊。”应允说。
应许不清楚自己是怎么睡到应允床上的,谁让他明明喝酒断片还要被应允哄着喝,喝了小半瓶,借着酒劲被应允亲了一口,亦或者是他把应允亲了一口。
他大概是宿醉未醒,头也疼得厉害,不愿多思考,近乎闹脾气地缠到应允身上,问应允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应允睡眼惺忪,回答他:“是我亲的你,你就是个不会接吻的小孩子。”
应许不服气,一口咬在了应允肩膀上,不知道为啥应允这么困,被他咬着都能闭上眼睛睡着。
他啃了两口没意思,也只好窝应允怀里睡了,待在应允身边许是有些心理作用,他头疼好受了些,顺带也忘记了自己为什么心里闹别扭,这些天跟应允都不亲近。
应允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呗,应允又不会害他。
所以等他俩把脑子睡清醒了,应允捏着自己肩膀,看到自己手腕上的咬痕时,他有些疑惑,但应许没给他继续疑惑的时间。
“应允,你不要我吗?”应许可怜巴巴地问,瞬间眼眶发热。
“我没这么说过。”应允反驳。
他神情很认真,这让应许很高兴,他抬手把自己的抑制贴撕掉,巴巴地把自己塞应允怀里,“那你咬我一口,然后我们在一起吧。”
狻猊说应许失心疯了,应许却不那么认为,他只是想通了,要接受应允的好意而已,不然这日子那么难过,他一个人怎么活下去。
应允果然也没有迟疑,他只是笑了笑,低头在应许腺体上落下一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