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纪来的时候什麽都没有拿,走的时候同样,独自开车前往贺兰月母亲所在的疗养院,开往的目的地方向刚好迎着暴风雨将要降落的方向。
其他人都以为由纪又是帮忙替贺兰月给她母亲送什麽东西。
暴雨在半途中便开始下,雨很大,像是命运对由纪恶意的捉弄。
甚至在她快到地方的时候,汽车抛锚,由纪只能下车徒步艰难前往疗养院。
雨水浇淋在由纪的身上,为她的前进造成不小的阻塞。
由纪走了大半夜,才终于抵达疗养院,面前的门自动打开了,而由纪目光坚定一路奔向贺兰雪所在的房间。
直到站在贺兰雪房间门口,她敲了敲门,两声一顿。
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贺兰雪和一年前见面时没有任何区别,她平静而温柔的笑了下,即使面对一身雨水狼狈不堪的由纪也没有感到奇怪。
贺兰雪温柔的问:“作家小姐,我家的月儿最近过得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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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湾仅仅只离开了一个由纪而已,喻星洲却觉得整个海棠湾都有些过于静悄悄。
绵长的安静变成野兽,轻而易举的吞没了这里的每一个人。
尤其是他和贺兰月。
晚上喻星洲和贺兰月都没有下楼吃饭,雇工们只负责完成自己的工作,并不关心雇主的身心健康。
喻星洲洗了澡躺在床上,回想由纪说的每一句话,与此之外还有一件小事情,那就是系统这次下线的时间有点太长了,但鑒于之前也发生过这种事情,喻星洲就没太当回事。
毕竟他推错贺兰月的房间门的那次,系统下线了两天。
躺了会,他忽然起身,抽开抽屉,找出那枚原本应该是属于贺兰月的胸针。
那片幽深的海蓝色宝石让喻星洲産生一点畏惧的心态,他缓了缓,还是拿出佩戴在胸口上。
再次苏醒的胸针令喻星洲産生晕眩的感觉,他忍耐片刻,耳鸣声如潮水般褪去,转而涌来的是一片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
他听见键盘敲击声清脆,连续的敲击下,速度由快转慢。
而喻星洲合上眼皮,并没有陷入想象中的黑暗,而是跌落一处纯白空间。
这片空间似乎不属于任何一个世界,没有任何一个主人。
几秒后,有年轻的女声在他头顶、身后、身前、脚下响起——
“故事的主角叫什麽呢?——月、贺兰月怎麽样?”
“嗯,故事的开始就在一个普通的下午,贺兰月推开咖啡厅的门,她第一眼看见了——
“看见了谁。”女声自语道。
“如果是月亮的话,那就叫他星、星洲——”女声得意的笑了一下。
“于是在尚未相遇时,贺兰月被一个陌生oga的目光给捕捉,他的眼睛里藏着比自由更令贺兰月向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