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凤宁猛吃了一惊,打了个哆嗦不敢进去?。
裴浚却已撩起蔽膝,慢腾腾在圈椅坐下了,双手悠闲搭在把手,语气?尖锐,
“你进来给朕解释解释,寡妇是怎么回事?”
裴浚来之前?告诉自己一定要好好跟李凤宁说话,可“寡妇”二字结结实实触了他逆鳞,好脾气?顿时见鬼去?了。
凤宁咽了咽嗓,防备地看?着他。
还以为是梁姐姐呢,他怎么又来了。
难不成因?为上次的事兴师问罪?
他不该来的,都已说得?清楚明白,以他的骄傲,不至于对一个出宫的女官这?般纠缠不放。
她没有那么重要。
但人已经三番两次出现在面前?,凤宁再迟钝也意识到什么。
他不甘心,不想放手。
只因?她是先退出的那个。
凤宁镇定神色踏入雅间,慢吞吞来到他跟前?施礼,
“臣女给陛下请安。”
低眉顺眼,掀不起波澜的脸色。
裴浚看?着来气?,“你咒朕是吗?这?条街道人人都知你在守寡,你就这?么不待见朕?”
“臣女岂敢!”这?罪她可不认,凤宁连忙抬起眸,辩驳道,“陛下误会了,臣女只不过随意诹的一句借口,没有半分侮辱您诅咒您的意思。。。”
她压根没往这?处想,她怎么可能咒他死呢,再说了,他们之间又算什么,无名无分,情急之下,凤宁便道,“臣女哪够格称陛下为未婚夫,臣女即便要诅咒也是诅咒那韩子陵。”
她与?韩子陵毕竟有八年未婚夫妻的名分。
这?话一落,裴浚脸更黑了,他给气?笑?,
“那你还不如咒朕!”名分这?一块,至死也要拿捏住。
凤宁给噎了一口,竟是不知该如何回他,这?又不是什么好名衔,值得?争?
惊讶瞥了他一眼,那双眸深沉又犀利,倒叫凤宁打了个寒颤,硬生生挪开?视线。
裴浚却是不吐不快,冷冷嘲讽道,“李凤宁,你与?韩子陵是怎么回事?怎么?嫌弃皇妃的身份,却是打算给永宁侯府做正室娘子?”
凤宁满脸惊愕地望着他,没法接受他这?般曲解,脸都给气?红了,炮语连珠道,
“陛下为何这?般误会我?俗话说,好马不吃回头草,我李凤宁也不是那等没骨气?之人,信物?陛下已帮我取回,我与?韩家是恩断义?绝,是那韩子陵纠缠不清,我已托人与?他说明白,断不会与?他有任何往来。”
凤宁一口气?说完,饱满的胸脯气?喘吁吁。
“好马不吃回头草”一话从裴浚脑门滚过,他脸色发生诡异的变化。
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韩子陵是回头草,那他算什么?
裴浚闷闷喝了一盏茶,没有接这?话。
凤宁见他不说话,怒火慢慢歇下来,面色也恢复平静,停顿片刻,想起今日来意,又柔和地笑?着问裴浚,
“陛下,您今日怎么得?空出宫见臣女,是不是有事出宫,顺带帮着臣女捎来梁姐姐的印信?”
拿了东西,好早些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