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干脆直接地说了“橙橙,我们都想你和姜炳试试。”
叶橙觉得自己被推到了风口浪尖,她深处绝境,身后的可以是海,也可以是爱。
她咬着自己的唇,最后说“好。”
说完那句话的时候,耳边是一阵欢呼,她眼睛慢慢闭起来了,只觉得困乏。
那天的晚餐是怎么结束的,她已经忘了,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插曲和红酒将她弄得晕头转向。
电视屏幕上的春晚节目还在进行,一家人聚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题。
水果都已经切好了,火龙果的汁水沁透了雪梨,那清甜的城池已然被逾越。
茶几上的零食琳琅满目,多得是巧克力、糖果和坚果。
叶橙窝在右边的单人沙发上看着春晚,她眼里失了光彩,即便是逗趣的小品她也没能笑起来。
叶妈妈说“橙橙,上去睡吧。”
小姨又说“儿子,把橙橙送上去。”
叶橙如惊弓之鸟,连连摆手说“我自己走。”
她晃晃悠悠站起来,觉得自己的酒量不太好,8两红酒已是让人不分东西。
走到楼梯口,又被人腾空抱起。
她抬头看着姜炳,对上他的眼睛后,半晌,窝在他的怀里哭了起来。
叶橙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她觉得自己真的太累了。
好像在大海里游了好久好久,海水始终是深蓝的,她也始终是一人。
那么到最后,她遇到谁了呢?
遇到了眼前人。
半夜醒来时,她已经换上了柔软的小熊睡衣,头发散在枕头上。
琉璃灯把屋里照得五光十色,浪漫又神秘。她想起了远古时候的丝绸之路,西域的一切大概对中原人来说都是遥远又向往的。
书桌上,鲜红的山楂裹着金盈剔透的糖霜,一颗颗饱满的果实被木签子穿起来,看起来口感诱人。
叶橙醒来的时候是深夜,那时候已经是新年刚刚到来的几个小时,屋里还四下寂静。
她觉得自己过得挺荒谬的,怎么如此期待的一年这么快走了,在自己的准备下,它走得那么地悄无声息。
酒精在身体里渐渐挥发,她感到一些不安分的、令人沮丧的因子在渐渐消逝,口腔里不再是令人沉醉的嫣红酒味,留下来的也只是较为敏感的思维和情绪。
姜炳的身影还未看见,他在这个夜晚没能陪伴在自己身边实在奇怪。
想起她突然感到悲伤落泪时,他抚摸过自己脸颊的手掌,这种不适感更加明显。
后来,干脆起身出了卧室。
新年伊始,屋里按风俗来说初一到初三的这几天里屋里是要点灯的,所以一楼的客厅和楼梯处都亮着两盏昏黄较为暗淡的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