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鸢抬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高挺的鼻梁犹如雕刻一般完美,却因为刚才用鼻尖蹭她的下巴才有点红,那双迷人的眼眸也还是微红的。
鼻尖对着自己的,近距离的相互看着,感受对方的呼吸,绵长又炙热。
男人就这么安静的躺着,看唐鸢的眼神,上瘾似的触碰她。
大掌摩痧摸着她细腻的手,亲亲下巴和唇瓣,永远都不会腻。
不得不说,宋景舟他彻底输了,从来不tz知道自己的底牌这么轻易的可以亮出来。
“吓死我了。”
唐鸢躺在他的身边,还光着腿,身上只有个睡裙,一摸,果然吹吹风这腿就凉了。
宋景舟叹了一口气,起身帮她穿了一条睡裤,今天腿好多了,没有再水肿。
早上他特意下楼去看人弄早餐,唐鸢的嘴刁的很,能喝下去牛奶却不能吃上面热乎的奶皮,会觉得腻。
清粥也不能吃太浓稠,需要稀一些,再配上烤吐司外面的鸡蛋液,也一定要烤的脆脆的这一系列等等。
都是亲自去看才好一些,出门的时候人还好好的睡着,一回来看着人半个身子都快要探出去了,这么高的楼层,这不是开玩笑的。
想想都觉得后背凉的害怕。
早餐送过来的时候,宋景舟接了个电话,说是要他一会跟着海关一起看一下运输的那一批材料。
那时候宋景舟还没答应,这会安抚好了唐鸢,便好心情的回了个电话过去。
他站在外露天台上,一边打电话一边看着床上坐着的女人,发现唐鸢又在扣手,还没打完电话直接进来把她的手拨开,“不许扣手,都破皮了!”
唐鸢坐在床上微微垂头,没说话,手里攥着风铃叮当响,看起来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毕竟两个人都知道,在伤害后,要立即坦诚这件事实在是太难了。
不太清楚抑郁症这种病症,而且还是因人而异,宋景舟不敢轻易冒险,曾经在商场上能够随便折辱他人的总裁,竟然此时此刻也有种快要抓不住的心。
看着唐鸢的指尖,宋景舟觉得唐鸢沾染上抠手指的恶习,总是闷不作声的坐在这里,一副孤单的模样,看着让人心疼。
“以后不要再扣手了好不好?”
宋景舟放缓了自己的语气,拉过她的手认真捧起来看,只觉得心疼,本细白的指尖现在被弄得有点血肉模糊。
“也不要站那么高,这里可是二十六层,不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我只是想要拿铃铛。”
她能看到宋景舟眼里是心疼与这失控,是因为自己而失控。
唉!
唐鸢心里叹了声,她定睛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神色飘忽的想到了住在他别墅里的那段日子。
到了晚上的时候,她就控制不住的划伤自己,鲜血淋漓。
想着想着就不免有些眼红,那么疼,刀尖划破皮肉,鲜血流进温水当中,染红了一片海似的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