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打了声招呼,便领着下人退下了。
陈大嘴悠悠地看了周景之一眼,问道:“身子弱?是怎么个弱法?力不从心还是不尽兴?”
怀疑
作为大夫,陈大嘴问话的时候,自然是看向病患周景之。
然而,看过去后,他却发现他的病患在直勾勾地看着另一个方向。
陈大嘴也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
于是,黎半夏一抬眼,便发现周景之与陈大嘴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显然是在等她的回话。
黎半夏:“……”
她的意思明明只是周景之这个病秧子身子骨弱,怎么他们一个两个都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母亲居然还真把大夫叫过来了。
“咳……”黎半夏别过脸:“想来只是前几日丧仪上受了冻,偶感风寒。陈叔叔开几副治风寒的药便是。”
“风寒?”陈大嘴挑了挑眉,“你母亲给我塞了五百两重金,你让我开几副风寒药?半夏,你莫要砸我招牌,害我晚节不保。”
“……”
黎半夏下意识地看向周景之,对方却不疾不徐地坐了下来,喝了一口茶,悠哉悠哉地望了过来,一副任凭她做主的模样。
顿了顿,黎半夏硬着头皮开口:“那便请陈叔叔开几副冬日滋补的汤剂便可。”
陈神医抬眼看了看俩人,伸手给周景之号了脉,又一并给黎半夏诊了脉。
“不错。”
诊完脉陈神医挑了挑眉,吐出了这两个字,然后便走笔龙蛇般地开始写方子。
黎半夏也没好意思问“不错”二字是什么意思,以前便听说中医可神奇了,通过号脉便能探知病患的某些隐私。
倒是周景之,竟还和陈神医探讨了几句冬日养生之类的话。
陈神医留下药方扬长而去。
黎半夏盯着药方上下看了一眼,怎么还给她开了药呢?
黎半夏试探地问道:“要不,这药还是先不吃了?”
她其实是担心陈神医把她所谓的“冬日滋补”四个字联想成别的,加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周景之目光灼灼地看了过来,唇角轻扬:“夫人若是觉得没有必要,不吃也可。”
其实挺寻常的一句话,但是配上周景之的神情,不知为何,黎半夏总觉得他话中另有深意。
黎半夏脸颊微热,移开了视线,将药方胡乱迭好,塞到了一个犄角旮旯里。
然而,晚膳后,刘嬷嬷便端了两碗汤药过来了。
“太太吩咐小厨房熬了汤药,特意叮嘱夫人和郎君要趁热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