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精神情况没有任何问题。”雄虫皱着眉。
“请出示相关证据。”
“”
雌虫去找心理医生的过程审判没有停下,场地中央有两只虫子,另外一只还没有说过话。
“我当时陷入了昏迷,对于事情的经过并不清楚,他把我就醒后,我们一起离开那个地方。”
“那你们为什么一同来自首?”
“我逃不了,他不会放过我,留在那里等待我的只会是折磨,不来自首被抓回去依旧是折磨。”
“你认为自己犯了什么罪。”
“包庇。”
“”
没过多久,心理医生请来了,现场测试了近三个小时,雌虫最终被判定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紧接其后地,另一只雌虫也被诊断出严重心理疾病。
审判中断,两只雌虫,一只雄虫全部被留在监察局,审判员们需要和专业虫员商讨,在雌虫这样糟糕的精神状态下,其说的话在审判中能有几分效力,为了确保商讨结果没有任何异议,商讨的过程全程直播。
大雨还在继续,持续到深夜,审判继续。
两位雌虫的话不出所料地失去了大部分效力,剩下的最具效力的便是雌虫提供的视频。
雄虫脸色越来越阴沉,嘴唇白的发紫,发黑,盯着雌虫的眼神好像要把对方生吞活剥。
最终,监察局判定,雄虫虐待雌虫事实成立,雌虫出于正当防卫对雄虫造成重大伤害,考虑双方情节严重,最后判决,雌虫赔偿给雄虫全部财产,服刑十二年,雄虫向雌虫道歉,并赔偿二十万虫币,双方婚姻失效。
而另一只包庇的雌虫,判处其服刑六年。
被判决服刑的雌虫当场起诉雄虫在婚姻期间对其进行了残忍虐待,于是雄虫又被判决赔偿雌虫共计120万虫币,双方婚姻失效。
全部判决完毕,作为即将服刑虫员,两位雌虫将被押至看守区。
大雨渐息,雌虫们转过头,看见外面的天朦朦胧胧的亮了,押守的虫子没有停下脚步,他们也不能停下,匆匆走过,光滑的地面上留下了几颗晶莹的水滴,折射着清晨微光。
“变化的速度回归到正常水平,并趋于平衡,其他各项指标正常。”
“还有多久醒来?”
易钊已经陷入昏迷一月有余,除去最开始的一周,其余时候他每天大半时候都在接受检查,以确保没有遗漏重要数据而影响研究。
纳罗的支持下,研究虫们进一步加强研究力度,关于高等雌虫的精神暴动抑制法进程稳定推进,如果没有外力的干扰,得到最终成果的时间不会推迟太久。
“无法确定。”达约法回答。
“还需要继续待在治疗仓吗?”戾又问。
“不用全天都睡在里面,一天2到3小时就足够了。”雄虫的情况已经十分稳定,完全不必再接受治疗仓的治疗,但是保守起见,他仍建议每天都治疗几个小时。
“嗯。”戾坐在椅子上,听见雌虫的话,刚想起身把易钊从治疗仓中抱出,但想到对方刚接受完检查就没再动作。
达约法没有注意到戾的小动作,沉默了一会儿:“你的计划还顺利吗?”他竭力让自己的语气自然些,但听起来还是有些担忧的味道。
迪卡事件过后,越来越多的贵族雌虫开始向婚配中心递交离婚申请,雄虫当然是不接受离婚申请的,于是无一例外全部遭到了起诉。
那些雌虫大部分都遭受了雄虫残忍的虐待,雄虫不承认也没关系,因为雌虫总能拿出证据。
当然有雄虫恼羞成怒,变本加厉地折磨雌虫,但是这不重要,天然的性别优势让雌虫能够轻而易举的压制过雄虫,雄虫可以选择继续自己的残忍行径,但也要随时准备好遭到反噬。
从这几天来看,雄虫都是惜命的,像白发雌虫那样被逼到绝境再反抗的雌虫是少数。
“顺利。”戾如实回答。
“需要帮助吗?”
“不需要。”
达约法离开,急匆匆的背影里都是无奈。
戾没有太在意,打开终端,继续操控起来。
计划很顺利,只要他愿意,计划就会很顺利,他的复职申请已经通过,即使没有参与复职仪式,他的权利也已经全部回来。
牵扯进的虫子越多,事情只会越复杂,因此他没有把计划告知任何虫子。
纳罗忙着推开药剂,巴坦特忙着审判和压制雄虫的各种抗议,达约法每天都在进行高强度的研究,斯普在军部周旋大家本来也都忙得不可开交。
关闭终端,见时间差不多,戾打开治疗仓门,抱起易钊,离开实验室。
因为易钊暂时还不能离开基地,他把对方带回之前的小房间,这里所有的东西一应俱全,甚至那些幼崽玩具都还堆在墙角。
先把雄虫安置在床上,给浴缸放满水,回来又仔细挑好衣服提前放到浴室,才折回卧室脱干净雄虫衣服,抱放进浴缸。
第一次这样做,戾很不熟练,即使已经十分的小心翼翼,还是让易钊的脑袋撞到浴缸沿上,发出了一声闷响。
戾有些无措,跪在地上,双手扶住易钊的脑袋,又不小心打湿了易钊的头发,弄了对方一脸的泡沫,毛巾没有放在手能够到的地方,雌虫直接抱起浴缸里的人,腾出一只手拿过毛巾,擦干净易钊的脸,才又放回浴缸。
花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仔仔细细地把易钊洗净擦干,妥帖安置进被窝,自己已经全身湿透,浴室被弄得乱七八糟,他随意的收拾收拾,冲干净身上的残留的沐浴露和洗发水,全身赤裸地钻进被窝紧紧抱住易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