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主子搂着女人睡觉的道理,理应主子睡着,女人在跟前跪着伺候才是,就是体贴些,给睡个脚踏,已是开恩。
姜照皊兀自酣睡,等她醒来后,就见康熙笑吟吟的望着她,见她睁开眼,就笑着问:“醒啦?”
她点头,有些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分不清今夕何夕,方才在梦里头,她梦见她难得柔软一次,说想要叫他名字,他利索的答应了,她的心就更软了,恨不得冒出一连串的粉红泡泡。
等睁开眼睛,就知道这又是想多了。
以康熙的冷静自持,怎么可能叫她胡闹,有时候不打紧的
事,自然由着她,在上下尊卑的问题上,他自然不会妥协。
说来也是她孟浪了,提了不该提的要求。
“皇上。”她软软的唤。
康熙轻轻嗯了一声,期待的看着她,现在这狭窄的马车空间里头,只有他们二人,叫一声玄烨哥哥或者三哥哥,都是极棒的。
姜照皊却不知道,看着他的眼神,想了想,起身趴在他身上,对着他唇瓣啾了一口。
“叫声三郎听听。”他决定主动出击。
她侧眸看向他,媚眼如丝,嘴里像是摸了蜜,缓缓启唇:“这于理不合呢。”
叫个锤锤,做梦吧。
康熙看着她的神色,还以为这事稳了,谁知道她出来这么一句话。
甜美极了,话却不好听。
“行,朕还制不住你。”他低笑,努力的稳了稳情绪,觉得呼吸不再急促,而变的平稳了,这才踏出马车。
姜照皊跟在他身后,见他站定了,便撩开车帘,露出一只白嫩娇软的手来。
“欠你的。”他笑骂,却仍是执起她的手,扶着她下车。
那手搭在青色的车帘上,白皙又脆弱,叫人不忍拒绝。
她刚生完孩子的时候,有点胖,手腕子看不出丝毫骨骼来,等到天罚过后,她清减了,手腕细的要命,都有凹槽出来了,他总觉得,稍稍一用力,就会折。
仁妃又是极白的,那薄薄的肌肤下,能看到些许青色的血管,一条条蔓延,有一种触目惊心的脆弱美。
他喜欢她丰腴些,瞧着健
健康康的,不可否认的是,她清减成这样,愈加楚楚可怜惹人怜惜,叫人恨不得把江山都捧到她跟前,供她取乐。
可惜他不是周幽王,她也不是褒姒。
“走吧,仁妃娘娘。”托着她的手,他笑吟吟道。
姜照皊娇嗔的斜睨了他一眼,抽回手,搭在田田的手腕上,这才施施然告退。
跟他腻了一天,她迫切的想要回到庆云斋,这个不大的宫室,已经渐渐有了家的味道,让她份例之后,就耐不住的去想。
等回到内室,她就往床上一歪,懒洋洋道:“叫水,沐浴。”
她今儿没上妆,倒也不用卸了,只拆了头发,又团成丸子,等会儿多泡澡,还想着叫浅碧给她捏捏。
等洗漱过后,穿上单薄的寝衣,舒舒服服的窝在被窝里,那被子今儿被拆洗过了,带着阳光的味道,特别舒适。
“传膳。”她原本想睡,但是真的躺下的时候,反而不困了。
没叫白苏伺候,叫她和田田也下去歇息着。
往常都是白苏和田田在前头当一把手,这两人去了,浅碧带头,突然就有些扛不住,手忙脚乱的。
姜照皊皱了皱眉,看到欢喜,就道:“你来。”
欢喜没在她跟前伺候过,但是他手里捏着她的玻璃呢,偶尔提拔一下,倒也可以。
“是,奴才遵命。”欢喜眼中闪过雀跃,他以为,他没有任何接近仁妃的机会,毕竟田田把的很死,一点机会都没有给他留。
他对田田
的心思很明白,就是想霸着主子,做那个独一无二的小太监,又把他视作头等大敌,自然会拦着他。
但是机会都是给有准备的人,他纵然没在跟前伺候,甚至在翊坤宫的时间都不多,但是他能够从众人失败的经验中,快速总结归纳出如何制玻璃,在伺候人这上头,他同样出类拔萃。
“你果然细心。”姜照皊被伺候的很舒服。
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他就能瞬间明了,妥帖的把你需要的东西奉上来。
可以说聪慧异常,她品了品,觉得他还是去做玻璃,而不是在她跟前伺候。
太过聪明,放在眼前不是什么好事,她纵然没有异心,但也是有秘密的,以他的敏锐,早晚要露馅,她何苦来哉,把自己身边放不稳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