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溺在这极致的温柔和悸动里……
这是他从未有过的体验,从心底涌出来一种陌生的感觉。
跟以前一样,她还是那么乖顺地让他为所欲为,变的是他……
他似乎不一样了。
……
江风徐徐吹进车里,吹散了那股欢爱气息,姜瑜安的衣服松垮垮地套在身上,慵懒地靠在霍宴怀里,满脸都是羞红的春色。
她累了半个多月,又是排练又是唱戏,刚刚又被霍宴压榨了一个多小时,身体疲累到极致,脚趾头都懒得动。
离异夫妻在车里干这事,还是野外激战,如同老房子点着了,干柴烈火,真是……
“你今晚找我是不是就为了干这事?”姜瑜安问。
“也不是。”
霍宴不会告诉姜瑜安,他今晚满脑子都是她和那个男人抱在一起的画面,让他抓狂。
现在,他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姜瑜安一掌拍在霍宴胸前。
“只要挨到你就想,不挨到你也想,没这么强烈,谁让你身体这么诱人。”霍宴边说边恶作剧地咬了一口姜瑜安的脖子。
“那还是啊,就是为这事来找我的。”姜瑜安心里划过一丝涩然。
“男女之间,不就这点事吗?”
姜瑜安刚想回话,霍宴的手机铃声响起。
完了,她没打电话回去。
姜瑜安连忙拉开车门,钻了出去,回到自己的小白车上。
她的电话已经被打爆了。
云蔓,苏墨白,南知晚,还有陶行舟。
她挨个回电话,谎称自己在车上累睡着了。
男色误人啊,男色误人。
远处是平静的江面,静水深流,正前方是荒寂的路灯,将寂寞的这段江堤衬得越发清冷。
姜瑜安想起刚才霍宴最后说的那句话,眼神空洞地看着车窗外寂静的江景。
……男女之间,不就这点事。
……男女之间,远不止这点事。
有爱才能走远,不爱,那就是露水欢愉,肉体的吸引总有一天会消退,长久不了。
纪悠染在电话里哭,说刚喝了两瓶酒,眼泪怎么也控制不住,不停问霍宴,“五年前你为什么要分手?我们为什么不可以?”
霍宴叹了口气,“悠染……”
车门被打开,细白的手顿在车门上,霍宴抬眸看去,对上姜瑜安平静的目光。
“我还有事,悠染,别乱想。”霍宴匆匆挂断电话。
姜瑜安抓起外套,冷冷地说了句,“我回去了。”转身就走。
“你……”霍宴的手机又响了。
他起身想追出去,才发现自己还赤裸着下身,等他把衣服穿上,姜瑜安的车已经跑远了。
“啊啊啊!混账王八蛋!渣男,犯贱!”姜瑜安一脚油门踩下去,嘴里骂着霍宴,也骂自己。
“悠染……”他叫得那么深情,似乎饱含痛意,和梦里叫她一样,声声都叫出了痛苦。
爱不爱都在那一股爱而不得的腔调里。
有情人难成眷属,得不到的总在骚动。
都说,得不到和已失去的永远最有吸引力。
霍宴的电话打了进来,姜瑜安接起,没好气地问:“干嘛?”